趙婉兒本該像大小姐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著。不該遭受到這樣的對待,都是因為自己,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還有慕辰逸,那個冷漠絕情的男人,他更該死,死上千遍萬遍都不足以贖其罪,握住茶杯的手,力道越來越大。幾乎要把茶杯捏碎。
“你起來吧!這胭紅院的老鴉也可惡了。堂堂天子腳下,這般膽大,竟做出逼良為娼這等罪惡之事。今日碰巧被我瞧見了,少不得要管一管了,也算是為皇上盡一份力了。”
你放心吧!今日之事,我會為你做主的。聽了這話,趙婉兒急忙磕頭謝恩。
秋心上前將趙婉兒攙起,扶她到床上躺下。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個身著大紅衣裙,滿身是肉的肥胖婦人走進醫館,一邊走一邊叫罵著“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和我胭紅院搶人,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和姑奶奶我搶人,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她就不知道老娘我姓啥叫誰?”
待她走進屋裏,白飛煙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去,看得那婦人心裏一顫,正要開口時,就見秋心上前一步,厲聲喝道:“大膽潑婦,見到趙嬪娘娘不但不行禮,還口出惡言,你這條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什麼?麵前這位坐著的是趙嬪娘娘。皇上最近寵愛著的趙嬪娘娘。婦人一下被嚇傻了,自己有幾個腦袋敢罵趙嬪娘娘。都怪自己眼瞎,看都沒看到趙嬪娘娘就開罵了,這可怎麼得了!
想到這兒,背上的冷汗直冒,急忙朝白飛煙跪了下去,“民婦見過趙嬪娘娘,都怪名婦眼拙,沒能認出娘娘,衝撞了娘娘。希望娘娘饒了民婦這條賤命。”
白飛煙看了那婦人一眼“你就是胭紅院的老鴇,那床上躺著的那位姑娘是怎麼回事?”
其時回去的那些人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她,她豈有不知之理,“稟娘娘,那姑娘是從胭紅院裏偷跑出去的姑娘,”老鴇心虛地說道。
“那她為何要偷跑?白飛煙繼續問道。
“這……這姑娘不聽話,言詞頂撞了客人,民婦管教了她一下,她不服氣。就跑了出來,”老鴇身上開始冒冷汗。
白飛煙輕笑一聲:“目光緊盯著老鴇,“可這姑娘說的可和你不一樣。”
“這姑娘可有賣身契。”
“沒……沒有,”還沒簽賣身契,這丫頭就跑了,自己到那裏去找一張賣身契出來。
“沒有賣身契麼?這姑娘又從你胭紅院跑出來,說明她不是自願的,不是自願的,那就是你老鴇逼良為娼了。”
“逼良為娼,告到衙門裏,老鴇可知是何罪?”白飛煙步步緊逼道。
老鴇欲哭無淚,青樓裏的女子有幾個是自願的,就是告到衙門,憑著自己的背後勢力,那衙門不了了之,那告狀的姑娘還不是乖乖回到青樓。
可目前這位趙嬪娘娘非要管此事,衙門那敢得罪這位正得寵的娘娘,真要認真起來,自己怕是吃不了兜著走,萬一背後勢力不願暴露,把自己扔出去頂罪。自己還真是無處伸冤去。
趙婉兒本該像大小姐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著。不該遭受到這樣的對待,都是因為自己,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還有慕辰逸,那個冷漠絕情的男人,他更該死,死上千遍萬遍都不足以贖其罪,握住茶杯的手,力道越來越大。幾乎要把茶杯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