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祖上光耀,雖算不上什麼簪纓世家,卻也出過進士、秀才無數,實乃名副其實的書香世家,隻紀家子嗣單薄,到了紀鳶父親那一輩,隻剩下其父一脈單傳。
其父紀如霖學識淵博,滿腹詩書,就是性子過於迂腐了些,加上考試諸多不順,一連著幾次考試發揮失常,又加上身子羸弱,蹉跎十數年後終於放棄了考取功名之願。
後紀如霖被尹氏施了一碗水,對其一見鍾情,如願娶其為妻,成親後,夫妻恩愛,不久生下了長女紀鳶,嬌妻在側,嬌女在膝,紀如霖漸漸解下心結。
幾年後,紀如霖興致上頭,便在家中開辟了一進院子做起了教書先生,雖未曾如願考取功名,心中多少有些失意,但好在妻子溫柔賢惠,一雙兒女聰穎伶俐,生活雖平淡,但日子卻也過得甚是美滿幸福。
豈料世事難料,天公不作美,原本和美溫馨的四口之家在一年前突然遭遇了天大的變故。
一年前,體弱多病的紀如霖忽染重病,纏連病榻數月。
紀家散盡千金,尋遍整個山東名醫,然紀如霖的身子卻每況愈下,依舊一日差過一日,終究沒能熬過來,在第二年春天的時候,撒手人寰去了。
因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紀如霖乃是家中的底梁柱,此番病故,對於家中餘下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與黃口小兒來說,便猶豫在青天白日裏投下了一顆炸雷,炸得整個紀家飄零不穩,搖搖欲墜。
紀尹氏本就是個以夫為天之人,紀如霖纏連病榻時,紀尹氏整日憂心愁苦,已是急得害了半副身子。
丈夫這一走,紀尹氏整日茶不思飯不想,迅速枯瘦,病倒如山倒,竟然連一雙苦命年幼的兒女也不管不顧,沒多久,竟也緊跟著丈夫去了,留下這麼一對孤苦無依的苦命孩子。
***
紀家子嗣單薄,並無多少親近姻親,族裏的一些個族親都已是出了五服,自紀鳶祖父過世後,與族親來往就不多了,此番,紀家遭遇如此變故,更沒有族親樂意與之走動。
本以為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已算是山窮水盡了,卻未料,更加火上澆油的還在後頭。
在紀尹氏剛過了頭七的第二日,忽有一群凶神惡煞之人上門前來討債。
為首是一名年過四十,滿臉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大漢手中捏著一張五百兩的欠條,說是紀家這一年多來的借據,此番是特意前來討債的。
這大漢喚作王霸子,乃是祁東縣上臭名遠揚的一名混子,整日吃喝嫖賭,無惡不作,偏偏此人生得肥頭大耳,孔武有力,無人敢輕易開罪。
據說以前在鏢局打過雜,還跟窮凶極惡的土匪真刀實槍的幹過仗,幹的可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勾當。
王霸子欺淩紀家無長輩撐腰,一進門二話不說,當場就讓八歲的紀鳶將借的銀錢悉數歸還,否則就要強行占了紀家這座百年的三進宅院,將紀鳶兩姐弟給趕出去。
紀家祖上光耀,雖算不上什麼簪纓世家,卻也出過進士、秀才無數,實乃名副其實的書香世家,隻紀家子嗣單薄,到了紀鳶父親那一輩,隻剩下其父一脈單傳。
其父紀如霖學識淵博,滿腹詩書,就是性子過於迂腐了些,加上考試諸多不順,一連著幾次考試發揮失常,又加上身子羸弱,蹉跎十數年後終於放棄了考取功名之願。
後紀如霖被尹氏施了一碗水,對其一見鍾情,如願娶其為妻,成親後,夫妻恩愛,不久生下了長女紀鳶,嬌妻在側,嬌女在膝,紀如霖漸漸解下心結。
幾年後,紀如霖興致上頭,便在家中開辟了一進院子做起了教書先生,雖未曾如願考取功名,心中多少有些失意,但好在妻子溫柔賢惠,一雙兒女聰穎伶俐,生活雖平淡,但日子卻也過得甚是美滿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