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而流謙,鬼神害盈而福謙,人道惡盈而好謙,謙尊而光,卑而不可,君子之終也。”風雪中傳來一陣朗朗的讀書聲,隻見一個穿著白袍的男子在風雪中漫步,口中念念有詞。白袍男子就這樣隨意的走著,神情專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離白袍男子不遠處,有一小隊人馬,大約有二十來號人,雖然人數不多,不過氣勢不小,隻見一華麗無比的高大紫金轎子,有一丈多高,材質是用的極其昂貴的沉香木,顯得高貴大氣上檔次,這個轎子完全是一移動的豪華房間!
光是那一大轎就可以讓一個人大富大貴的過完十輩子都綽綽有餘,沉香木有讓人凝神靜氣的作用,市場價格需要幾十金幣一克,那些東西一般都是大富人家才用的起,不過一般隻是放一點在床頭上而已。有八個轎夫,氣勢沉穩,眼裏不時流露出一絲精光,抬著一丈多高的大轎,氣息不見一絲的紊亂,可見這些轎夫也具有不俗的實力,轎子四周都有人守衛,這些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這樣的天氣中也不曾鬆懈分毫,嚴密守衛著轎子中的人,顯示出這些人良好的素質,更加顯現出坐在轎子中的人身份是多麼的高貴。
轎子中鋪滿著各種魔獸的皮毛,有一爐香料正在燃燒著,有一個麵如冠玉的少年在看著書,他披著一件紫色的大衣,左手手指上帶著一個戒指,右手大拇指上帶著一碧綠的扳指,顯得高貴之極。
此時少年眉頭微皺,耳朵輕微抖動了一下,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聲音,“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而流謙……”少年不斷重複的讀著這些句子,“有趣,不知道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是否有趣。”少年自言自語,麵露微笑,他自認博覽群書,雖然不敢說什麼書都讀過,但這方圓幾個國家中大多經典的書籍他都曾看過,卻不曾聽說過這幾句話,因此感到有趣。
“王老,向那個發出讀書聲的地方趕去,我想見見那個人。”
“是,少爺。”一個老頭恭敬的道,這位老人家滿臉皺紋,雙眼暗淡無神,還有一點駝背,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普通人。
“向那個方向去。”王老隨意一指,正是那個白袍男子所在的方向,難道這個老者是個高手?朝那個方向剛走一分鍾就聽到漸漸清晰的讀書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王老此時渾濁的眼睛中竟然射出一道精芒,猶如實質一般,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如果一個普通人看見此時的王老,一定會被嚇破膽,不過轉瞬見那一絲精芒就消失了,依然是那樣的渾濁。
白袍男子發現遠處有人朝自己這個方向來了,也渾然不在意。“華夏古老文化果然不簡單,雖然知道字句的意思,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這麼高深莫測,使自己得益匪淺。”
白袍男子就是張玨,自從離開建林城後,張玨就一直繼續向西走,這時他已經離開家人一年了,在遊曆一年就會回去,在這一年中,張玨成長了很多,不僅武學修為精進了很多,心性也成熟多了,不過他的樣貌卻和過去一樣,嘴角上也還是掛著那一絲輕笑,隻是氣質更加沉穩了,也比過去高了,現在有差不多一米八四的個頭。
張玨終於和那一隊人馬相遇了,那一隊人也停下來了,王老上前將轎子的簾子拉到一邊,那個少年人出來了。年輕人和張玨眼睛一對視,“好一個氣質出塵的年輕人,此人不簡單。”兩個人都在自己的心中讚歎,兩人外表都極其出色,也都有自己獨特的氣質,兩人的外表竟然有四分相似,不過這世上外表相似得人的很,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