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我來幫你叉草。”周銘遠談然的扯緊了手中的草叉。
“她是叫我幫忙,可沒叫你。”周沐澤毫不相記。
核桃夾在兩人中間,被兩人的氣勢嚇的快哭起來。一見櫻桃出現趕緊求助的:“四姐,你快看……”
“這是做什麼?”櫻桃趕緊上前,把核桃抱走:“一根草叉,你們要搶,就使勁搶好了,別傷了核桃!這院子裏的活兒有的是,喂兔喂魚,剁菜打掃院子,木榻也該擦一擦了,你們若是想做,趕緊搶著做便是!”
“哼,鬆手。”周銘遠略略加重了語氣。
“你怎麼不鬆?”周沐澤也跟著加重了語氣。
“打打打,打下去,再打你們兩個就都趕出去!”眼角撇見楊桃從窗子往外探頭,櫻桃一把搶過草叉,低吼道:“真的有必要做到這樣嗎?兩個都呆在這兒,你們就不怕周銘宇再把他的位子搶回去?”
“怕什麼,到時候再拉下來便是。”周銘遠淡然的彈了彈衣袖,轉身到木榻上坐下。
“你呢?你怎麼說?這次非要呆下來麼?”櫻桃又望向周沐澤:“非要跟他較這個勁麼?你下次再來,他沒再跟著的時候,想住多久都成。”
“櫻兒。”周沐澤跟著悄悄壓低了聲音:“我若現在不讓他死了這條心,恐怕後患無窮。你不用擔心,這事我自有分寸。再者,有我在這,也不用擔心他會翻出什麼花浪來。”
“我不擔你們,我是擔心……”櫻桃深深的一歎:“唉!罷了罷了,由著你們折騰吧,隻是不要在我幾個姐妹跟前太明顯了。若是惹怒了大姐,管你們說什麼,定是要趕你們出去的。到時候可別賴著不走便是。”說完,扔了草叉進廚房去了。
“怎麼回事?又打起來了?”棉桃一邊切菜一邊輕聲問。
“愁死了,這可怎麼辦呢?”櫻桃使勁兒捏捏眉心,這可真叫她犯愁了。這兩個人,無論身世背景,還是身手能力,都不是她們幾個姐妹都夠強行趕的走,得罪的起的。
“我看,要不今晚叫大姐夫在堂屋裏搭個鋪睡覺吧,省得跟這兩兄弟睡一塊兒,再不小心見了血光。咱大姐這還懷著身孕呢,大姐夫可不能出事。”棉桃從窗子往外張望了一下,外麵兩人又一動不動的對恃了起來。
“大姐夫在,他們還能收斂一些,他若不在,那才叫真要見血了呢。沒事沒事,我今晚多往那屋放些東西,隻留半張炕給他們,三個大男人擠半張炕,動都動不了,想也不會出什麼事。”
“那……那倒也行。”棉桃猶豫了一下,把聲量壓的更低:“明兒個去酒棧的事,千萬不要叫他們曉得了,這兩個要是跟了去,不是要把我的酒棧給砸了?”
“嗯。明兒個你前頭先走,我後頭悄悄的溜出來再跟上。反正明兒個大姐在家,叫她拖住那兩人便是。”櫻桃點點頭,這事明兒個還真不太好辦。今日這一會子的工夫,她就叫那兩人盯的動彈不得。呆在屋裏還好說,若是進院兒,兩人必是緊緊跟著她,要拿個什麼東西也是搶著來,真真是愁死個人。
到了第二日,核桃照常去上學堂。
核桃一走,棉桃就出門了。現在酒棧雖是請了個掌事在照顧,但今日宋韓要來,她得要提早過去整理一番。
過了一會子,楊桃叫了周銘遠周沐澤兩個過去說話。櫻桃就悄悄的出了院門,去追棉桃了。
這兩個人!吃的喝的坐的躺的,一切能看得見的東西都要搶上一搶,真成小孩子了似的,已經嚴重擾亂了家裏的生活。櫻桃一邊走一邊恨恨的想著,要不,她搬去大姐在鎮上的家裏住幾日,或是去二姐那裏小住幾日,這兩個人找不到她,興許自動自覺的的離開了呢?
一邊想著一邊走,才剛出村頭,身後就傳來道聲音:“去哪?”
“你怎麼來了?”櫻桃嚇了一跳,回身看是周沐澤。
“你以為你大姐拖得住我?好不容易得了這幾日的空兒,我冒著周銘遠也一起住下來的危險,還不是為了多看你幾眼?你要去哪,我自是要跟著。”周沐澤笑眯眯的上前來牽她的手。
手還沒碰到,被飛射過來的一粒小石子逼開。
“要去,自然就一起去。”淡淡的聲音傳來,周銘遠站在離兩人五六步開外的地方,冷冷望著兩人。
“你們兩個這是要做什麼?”櫻桃有些火大的:“我這是要去辦正事,你們都給我回去!”
“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