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可真是愁煞我!”孫常勝一臉苦相的悄悄瞄瞄櫻桃,若是這娃能願意跟青竹也行,兩人那麼投話,青竹也肯聽她的,哪怕以後孫家都由這娃掌家,他也願意。
“那可真是……”櫻桃也認真的考慮起這個問題來,按說孫青竹人品相貌家世背景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家現在雖說還住在原來的那個小院兒裏,但銀子恐怕不知攢了多少了,願意的姑娘沒有幾隊也有幾排,孫青竹怎麼卻還沒有動靜呢?
“你可得幫幫忙了!”孫常勝塞過來十幾個銅板。
“我下回遇上,好好說說他。”櫻桃接過銅板,也沒去數,抓在手裏有些心地善良的跟孫常勝道了別,轉身就走。待走這條街去了,才回過神來,攤開手一瞧手心裏的銅板,不禁苦笑,常勝叔又白做了她的生意,一分錢也沒賺她的。
孫青竹的事,可得上上緊了,她認識的姑娘裏,哪家的姑娘比較好呢……櫻桃一邊想著,又朝菜市走去。
“這菜多少錢一斤?”在一個菜攤前停下。
“五文”
“這麼貴”櫻桃蹙了蹙眉,正猶豫著要不要買,身邊傳來一把略帶沙啞的聲音:“不用買菜了,不如我請你吃頓好的?”
櫻桃嚇了一跳,轉身抬頭望去,隻見周沐澤著一身合體的玉白長袍,長發未束,隻抄起一束來,用碧色的發帶紮了,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腰間束的也是碧色的腰帶,墨黑的,玉白的,碧色的,加上修長均稱的腰身,互相那麼一襯,好看的叫人挪不開眼。他眼裏含笑,彎著唇角笑吟吟望著櫻桃。
“你怎麼來了?”櫻桃驚喜的輕呼。上次劉胖子說他要來,可等了幾日也沒見影子,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他走了,我可不就來了麼?那人也著實定力大,要誆他走可費了我不少勁。”周沐澤眨動一下含笑的眸子,伸手輕輕的牽過櫻桃的手,也不顧小攤販那吃驚的眼神,就那麼的,牽著櫻桃在集市上走開來。
“別,別呀,這麼多人呢……”櫻桃忙抽手,抽不回來。心下暗罵,大廳廣眾的,這又不是在現代,這可是思想封建,作風古樸的年代,男女互相多個眼神兒都要叫人笑話上半天的年紀,他怎麼可以大大方方牽著她在大街上走?才幾步的工夫,就引來一大堆異樣的眼神了。
“怕什麼?你未想我麼?”虧損他還曉得把話壓低了聲音說。
雖說生在現代,雖說兩世為人,雖說理論上早就過了該臉紅心跳的時候。可櫻桃還是不可抑製的臉紅了:“你在說些什麼胡話!快快鬆了手!沒的叫人看多了笑話!”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習慣了這裏的含蓄內斂吧,不過在大街上牽個手,她已經臊的不行了。
“好好,你瞧瞧你,臉紅成這樣。”周沐澤似乎很高興,大手微微的鬆了鬆,任由櫻桃迅速的把小手抽回去,笑著:“說要要請你吃頓好的,你不去?”一邊說著,一邊拿手去拂飛到嘴邊的發絲以掩住臉上飛起的幾絲紅暈。
“不去,家裏還有人在等著我呢。”櫻桃垂著首,把個手在裙擺上抹了一遍又一遍。
“那便回家吧,回家也好,自在些。”周沐澤點點頭,緊步跟著櫻桃。
出了鎮口,人便開始稀少起來。因著是半上不下的時候,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隻偶爾在路兩旁的田裏有一兩個農人在查看秋播的莊稼。周沐澤大手伸過來,悄悄的又握住櫻桃的手。
櫻桃瞪了他一眼,倒由他握著。他的手,寬大均稱,因握劍而顯的有些粗礪,溫暖而厚實。
“你該走了。”到了村頭,櫻桃輕輕抽手:“我還有些話想問你,下午的時候咱們在山上林子見吧。”手抽了幾抽卻沒抽回來,抬頭有幾分不解的望著周沐澤。
隻見他彎著眼,含著抹叫人心慌的笑,潤聲道:“我也跟你回去,好不好?”
“你也跟我回去?”櫻桃瞪大眼:“那是什麼意思?”
周沐澤伸舌潤了潤唇,不緊不慢的:“不是有個周公子在你家小住了幾日麼?這次周公子的胞弟也來小住幾日,不會不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