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失言的捂捂嘴:“沒什麼,是種……玩具。”差點露餡了。
“哦……”米桃似懂非懂,點點頭:“走吧,快回家去,飯都快涼了呢。趕緊早早吃完飯,幾個姐姐還有話要問你呢。”
“問我話?問什麼?”櫻桃戒備的斂起眉,該不會是要問周銘遠離開的事情吧?他是昨日晚上離開的,天都黑了,趕著夜路走的。今早幾個姐姐安靜的叫人心裏發慌,她就知道肯定會開庭審問她的,正巧又得了劉德忠的暗號,下午就幹脆躲到山林裏去了。現在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
“吃了飯再說。”米桃回身去關門,一邊吆喝著:“櫻兒回來啦!棉兒,趕緊上菜,核桃,趕緊洗手!”喊完,又去裏屋叫了楊桃和苗成業出來。
周銘遠在這,苗成業就得一直在這陪著,他和楊桃一直住在嶽家。昨日周銘遠走了,楊桃因著還有話要問櫻桃,幹脆就多留了一日。
饒是櫻桃做足了準備,待到吃完飯,麵對幾個姐姐的質問時,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你這妮子,對人家周公子恁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的。那樣的嘴臉,人家怎麼能不走?”米桃也瞪著眼,惡聲惡氣的:“你快說,是怎麼一回事?老老實實的交待!他怎麼就突然介兒的走了?”
“你看你,老二,你說的是什麼話?這個周公子,咱們本也沒看好。別的都還好說,但他有妻室呢,櫻桃絕不能做小,更不能壞人姻緣。隻是櫻兒,他是為何走的呢?你別是得罪人家了吧?雖沒有那個緣份,但我瞧著你們做個好友也是蠻好的,怎麼就突然走了呢?你這妮子,向來隨性,該不會說什麼話把人家氣著了吧?人家畢竟是公子,你不要什麼都要嗆著他。”
“我……我哪曉得?他要走,就走了唄。”櫻桃攤攤手,她總不能把周沐澤在縣城裏做的事搬出來說一說吧?那倒更不好解釋了。
“你!還不老實,討打是不是?”米桃挽袖子:“我就瞧著這周公子頂好,大不了嫁過去做平妻麻。那女的老實也就罷了,要是敢不老實,二姐我去幫你收拾她!”
“二桃,我也反對你說的。”棉桃也道:“雖說平妻地位一樣,但畢竟是要跟人共住一個屋簷,與人共侍一夫,又是那樣的富貴人家,櫻桃這樣的,哪裏能鬥得過那些心機深沉的深閨婦人?這個周銘遠,咱們是絕不會去沾的。隻是他這走的蹊蹺,原本櫻兒說話擠兌著他都不走,這回怎麼好生生的,突然自己離開了呢?該不會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吧?”
“不會不會,哪裏會?”櫻桃趕緊擺手,一邊起身:“明日就要親迎了,大娘不是說吃過飯,要過來幫咱們貼喜字?還要準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先別說這些無用的了,趕緊忙開來吧。”
“你別打叉子。雖說你和他是不可能有姻緣的,可人家畢竟對你一片心,又在這小院兒裏住了這麼長時間,說走便走,你快說說清楚,終是發生了什麼事?”楊桃嚴肅的。
“真沒事呀,你瞧我這幾日嗆他了麼?嫌他了麼?沒有啊,這幾日隻為二姐的事就忙的暈頭轉向的,哪顧得上他?”櫻桃一臉委屈的瞪大眼望著楊桃。
“大姐,這幾日四姐真的沒惹那周公子。”核桃為櫻桃力證:“真的沒有。我都看見了。”
“還是核桃好,姐沒白疼你。”櫻桃一把摟過核桃,從小她做事,核桃向來是最支持她的。
“真無事?”米桃微微蹙眉,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那怪了,難不成他死心了?唉唉唉,可惜了這麼一門好親事。我都說了多少遍,你嫁去,做個平妻,多麼美滋滋的。有你二姐我在,誰敢欺負你?”
“你就快閉嘴吧!顧好你自己就成。明日要親迎了,你明日穿戴的,塗抹的,都備齊了?”楊桃瞪她一眼:“棉兒,拉她進去,幫她再檢查一下。她這粗心大咧的性子,別明日再缺個什麼,一時半會兒慌了手。”
“嗯。”棉桃拉著米桃進裏屋去了。
“真沒什麼,也就算了。大姐也是為你著想,人生難得一相識,周公子這人,無論品行性子,都是極好的。你結交這麼個朋友也實在不易,若是就這麼斷了了,實在可惜的慌。”楊桃輕輕摩挲著櫻桃的手:“咱爹當年說過,多個朋友,多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