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成敗(2 / 2)

“事情到此,已經基本定局。今夜你辛苦了,不用來伺候我,回下人院去歇息吧。明日,這場好戲且有的演呢。”

“是”櫻桃心下竊喜,正是好機會:“那世子殿下……”

“我還有事,你且不用管了。”周銘遠低低的叮囑完,在厚舍院院門處與櫻桃分了手。他走進厚舍院幾步,見四下裏無人,縱身一躍,沒了影子。

成敗在此一舉,若敗了,他就一無所有。周銘遠必須繼續加大贏的法碼。他趁夜悄悄去了府外,找了個人冒充府中下人,去向周銘宇在府外的勢力通了風,叫他們連夜救周銘宇出去。

周銘宇怎麼說也是周家的嫡長子,又掌管府中各處產業多年,向來是王爺的心頭寶。今夜雖說周銘遠使計激怒了王爺,叫他審都不審就關了周銘宇,但等王爺消了氣,再審周銘宇,說不定這事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眼下王爺還沒審過周銘宇,若是他就這樣逃掉了,那也就省得一審了,這罪他是背定了。而且王爺必將暴怒,不管人捉不捉的到,這個王世子之位他是別想得到了。

當夜,整個王府處於風起雲湧的靜謐之中。

第二日,天還未亮,就有吵嚷聲傳來。

周銘遠料到是昨夜的事情,便起身披了件衣服匆匆朝牢房那邊跑去。路上遇到同樣驚起的各女眷。到了牢房時,王爺和王妃已經到了。

王爺正怒不可遏的命人去追,王妃則在旁上苦苦相勸。大世子妃匆匆從外麵跑進來,一見空空的牢房,登時腳下一軟癱在了地上。立刻有丫環婆子去扶。

王妃此時哪顧得上世子妃,也顧不得王妃該有的雍容形象,正哭著求著王爺:“宇兒一時糊塗,定是受了外麵那些人的蠱惑,殿下可萬不要生氣,他是你的兒子呀,是王府的嫡長子!他將來是要給王府延續血脈的呀!不管發生了什麼事……”

“血脈?”一說這個,王爺的眼瞪的更圓了,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可怖猙獰:“哈哈哈,你還指望著他給你延續血脈?你這個做母親的,竟一點也不知道麼!你的好兒子,院子裏養了一大群的戲子,清一色的男人,哪裏可能還會給你延續血脈?他不害羞,我還覺得丟人呢!若不是沐兒提及,我還叫他蒙在鼓裏頭,還同你一般,指望著他延續血脈呢!”

“什,什麼?”王妃張大了嘴,吃驚的眨了幾眨眼,腳下也軟了下去。

聽王爺提及他那個私生子,周銘遠心頭猛的一跳,冥冥之中感到有什麼不對。

“孽子,孽子。”王爺瞪著那砍斷的牢鎖鏈子直搖頭:“這幾個孩子裏頭,原本他是最本事,我也是最看好他的,可是誰知道……照這麼看來,沐兒所說的,他在外麵還養了屬於自己的一些勢力,也是真的了。”

又是周沐澤?

他跟父王都說了什麼?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他怎麼敢說這些?那人,不是個混世魔王,浪蕩的敗家子麼?不是幾年都未在王府裏出現過了麼?怎麼突然間的……周銘遠覺得心頭猛跳,片片零星的碎片逐漸串連在一起,叫他的臉上漸漸失了顏色。

如果說這是個圈套。難,難道他也著了道?

那麼,益喜……他……不對,應該是她……想到幾種可能性,周銘遠驀的瞳縮如針,手指傳來‘咯咯’的清響。他極力壓製著自己,向王爺和王妃請了別,快步如飛的往厚舍院走去。

這時天色剛亮,厚舍院守門的小廝剛換了班,正百無聊賴的倚牆而立,隻見周銘遠朝他直衝而來,劈頭就問:“益喜來了沒有?”

小廝嚇了一跳,從未見過周銘遠如此凶神惡煞的麵貌,他有些抖的:“沒,沒有。”

周銘遠的臉色一沉再沉,抬頭朝小路望望,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心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咬了咬牙,轉身朝著下人院的方向‘蹬蹬蹬’走去。

小路沒有,下人院根本空空如也。再回頭翻遍了厚舍院,還是沒有。

益喜,她……消失了!

當周銘遠發現這個事實時,猛然陷進了一種恐懼當中。他發現他此時,或許將會永遠再見不到益喜的恐懼竟大過了對她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