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懷疑(2 / 2)

“此次還要多謝世子殿下救場。”出了春花軒,櫻桃乖乖隨著周銘遠回厚舍院。能撿回一條命,丟掉一日的假期算什麼。

“你曉得就好。”周銘遠頭也沒回,但聲音裏帶著包容:“本世子這回可是頭一次半道被人截回家呢。還得好好想想,該怎麼給寧家人解釋。”

櫻桃又沒有什麼好東西能許人家,隻能給他戴高帽子:“世子殿下好生厲害,一眼就識破淳夫人。談笑間就將事情化解了。當時您走進屋時,那真是英姿神武,說話的神態動作那真是仙人下凡,處事不急不慍有章有程,真要賽個諸葛亮……您是沒瞧見淳夫人和純念的模樣,真真是……”

“你何時也變的這樣羅嗦?”周銘遠突然回頭,望了她一眼:“有什麼話,就快問吧。”

櫻桃微怔,她確實是有一處不明白的。這人,還有什麼是他看不穿的?“其實,益喜隻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

“益喜到世子殿下身邊,也不過幾日的工夫,想來世子爺對益喜,益喜對世子爺,都沒有太深的了解。可是世子爺在閣樓下麵聽純思那樣說了,等進了屋,卻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以為這事是淳夫人在汙蔑,這是為何……”直白的說,她覺得周銘遠還沒有信任她到這地步。不然他也不可能扣下益方做人質了。

“原來是這個。”周銘遠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微微的挑著眉稍,滿麵淺笑的望著櫻桃,想起那事,似乎又想起什麼好笑的笑話來一般,‘哈哈’的大笑了幾聲,才忍俊道:“這事麼……放在別人身上有可能。你麼……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狂笑,並轉身繼續大步往前。

櫻桃緊步跟在後頭,一頭黑線。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別人都行,就她不行?除去她的女兒身不講,在這府裏的小廝,小到十歲,大到二十幾的,哪個能俊得過她益喜去?論身材,她也是有條兒有樣兒,哪裏就不行了?為著這事,他竟然笑成那樣……在閣樓時,他就已經這樣笑過一場了。

櫻桃百思不得其解。

一邊小步的跟著,一邊又細細的思量,猛然想到一種可能,驚了她一身汗。難不成周銘遠已經曉得了她女扮男裝的事?要不,他怎麼能那麼肯定?再仔細想了想,她又否定了這想法。周銘遠若是曉得了她的真實身份,怎麼可能再留在身邊?而且還日日值夜?他若是曉得了這事,又怎麼會巴巴的半道兒跑回來救她呢?

櫻桃和周銘遠一出春花軒,淳夫人砸亂了一堆東西,兀自在那生氣。純思純念都躲了起來,不敢在這時候惹她。

淳夫人砸了一會兒砸累了,歇在塌上睡了過去。純思純念輕悄悄的將狼藉收拾了,純念繼續守在閣樓外,純思則去扔掉砸碎的東西。

扔完了東西,她就順腿又去了一趟弘德軒。今日的事情,雖是明白了經過,但還是透著幾分小人不明白的。首先的,淳夫人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的設這個計,來害益喜?他不過一個小小的貼身伺候主子的大廝,又不與她爭寵,又與她無仇,除非益喜手裏把著淳夫人什麼小把柄。

王妃一向是個善妨又手段狠辣的人,她與淳夫人,已經較量過不知多少回合,隻是這回不知淳夫人用了什麼迷魂藥,王爺對她一直鍾情,王妃也不敢太過分。

聽純思那麼一說,王妃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機會來了。整個弘德軒風起雲湧起來。

櫻桃跟著周銘遠回了厚舍院,周銘遠聽說世子妃在他一出門就也出門去了,隻是淡淡的應了聲,似乎對於世子妃要做什麼並不感興趣。再說的直接些,他似乎對他的世子妃並不像一般的夫妻那樣或親密或疏冷。他對姚可玲從來沒有什麼親切的話或是親密的舉動,但疏冷也談不上,每隔個四五日,他會照常在世子妃院子歇息。世子和世子妃的關係明明很奇怪,但又叫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時間長了,整個厚舍院也就見怪不怪了。

“說了你今日放假,怎的又跟著來了?”直到進了屋,周銘遠才懶懶的道。

你又沒說叫我走,我剛撿回一條命,哪敢亂開口?明明曉得,偏還要這樣問,真是……櫻桃心下暗想著,嘴上道:“世子爺因著益喜不能出門了,益喜自然得在跟前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