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櫻桃猛的抬起頭來,還未及反應過來,就見淳夫人突然一把扯亂了她的衣領,朝著櫻桃撲過來。
櫻桃下意識想閃開,純念卻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她身後,此時在後麵死死的拖住她,讓她被淳夫人撲了個滿懷。濃重的脂粉味衝進鼻腔裏,叫人胃部翻湧。
淳夫人趁機將唇上鮮紅的紅色塗在櫻桃的衣領上,也弄亂了她的衣裳和頭發。
“你!”櫻桃扭頭望向純念,後者有些心虛的別開臉,手上依然死死的拖著她。
“淳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櫻桃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淳夫人推開,正要再去跟純念糾纏,純念卻自動鬆了手。
再抬頭去看淳夫人,她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領口敞開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花了妝的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櫻桃拉回自己的領口,神色戒備。等著淳夫人和純念把戲唱下去。
“大膽益喜!淳夫人好心好意請你吃點心,你卻竟然起了歹心,竟然想要非禮於夫人!”隻見純念不慌不忙回身將房門打開,然後一聲厲喝:“枉夫人對你一片心!你竟恩將仇報!”
櫻桃微愣,原來是奔著這個去的。
低頭看看自己不整的衣衫,再扭頭看看淳夫人,再去瞧瞧旁上衣鬢整齊的純念,這場景,可不就跟自己非禮淳夫人時,叫純念撞破了一樣麻!
隻見淳夫人有些猙獰的笑一斂,十分委屈的縮了縮身子,擠出幾滴淚來,撲進純念懷裏‘嗚嗚’哭了起來,一聲聲哽咽叫人心揪的慌:“純念,快,快叫人捉了這色廝去……”
櫻桃有些哭笑不得。淳夫人倒是有心計,不但備了毒點心,而且還備了後招,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甘休。自自己進了這小屋,所有的事,都做的滴水不露。可是……可是關鍵就在自己是個女兒身呀……真是太諷刺了。
這時,純思從外麵‘咚咚’的跑上來,衝門而入:“什麼事!”待看清了屋裏的情景,微微的一愣:“純念你不是在外麵麼?何時進來的?”
純念瞪她一眼:“該你在外麵看著,你卻去了哪裏?若不是我剛才衝上來,夫人她……”
淳夫人又是幾聲嗚咽。
純思登時信了十分,怒目瞪向櫻桃:“你個大膽的益喜,竟敢……”說著,猛然想到什麼似的,扭身跑出屋去:“我去稟報王妃殿下!”
純思原本是王妃身邊的,調來淳夫人身邊,恐怕還是效忠於王妃的,隻不過是替她來監視淳夫人罷了。也所以,這場戲也是演給純思看的,為的就是叫她相信,再叫她去稟王妃。她說的話,王妃是會十分相信的。
櫻桃嘴裏有些發苦。現在事情完全不受控製了。這事情淳夫人做的滴水不露,鬧到王妃跟前去,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吃。唯一的關鍵是自己的女兒身。可是一旦她的女兒身揭露,下場恐怕也不比一個‘色罪’強到哪裏去。
這可……正急速的搜尋著法子,隻聽外麵樓下傳來一聲清朗中聽的男音:“慌慌張張的,你這是要去哪?”
接著,是純思張張慌慌的聲音:“見過世子殿下。院子裏出事了,世子殿下身邊的大廝益喜是個大膽的,今日竟然妄想淳夫人。奴婢正要去稟王妃殿下。”
櫻桃心下一喜,周銘遠可終於來了。
純念和淳夫人則臉色微變。
“嗬嗬,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哪想到,聽了純思的話,周銘遠還笑的出來,而且似乎是什麼非常好笑的笑話,他笑的很是大聲:“先帶本世子上樓去瞧瞧。”
“是”
接著是輕輕的樓梯的‘咯吱’聲,純思引著周銘遠進了屋。
“世子殿下。”櫻桃抬頭望了他一眼,迅速垂下頭去。周銘遠應該是相信她是被陷害的吧,要不也不會跑來救場了。
“這是本夫人的小院兒,二世子你來做什麼?”淳夫人不甚高興的。
周銘遠嘴角噙著笑,意味不明的笑望櫻桃兩眼,大大方方的上前,在桌邊坐下,拿起盤中的糕點就往嘴裏送,動作沒有絲毫滯頓。
“世子殿下不要!”純念嚇的趕緊上前打掉了糕點。淳夫人的臉色也一下子慘白,一瞬時,身上已出了一層的冷汗。
“怎麼?”周銘遠抬頭,望向純思,依然帶著微微的笑意:“你個奴才,敢有如此大膽行徑,若不說個清楚,本世子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