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猛的想到,即然這女的很會鑽空子,很會利用人的心理,很有心機,又那麼會胡編亂造,假的也說的跟真的一樣。那麼這事情,就真說不明道不清了。除非是當麵對質。
想到這,櫻桃當下跑出去。她才剛一回來,就遇上這樣的事,雖然渾身上下無一細胞不在渴望著那張舒服的大土炕,但眼下她必須得先解決了這事。
出了門,苗成業和婉兒都已經上了東邊小橋。
“成業哥!”櫻桃跑上去,將兩人在橋頭截下:“等會子!我有話要說!”
“咋了,櫻兒?”苗成業輕輕扯開貼在他身上的婉兒,望向櫻桃。
婉兒半翻著白眼,像是隨時要倒下一般,苗成業剛把她推開,又倒回去。
“成業哥,我有話要說。”櫻桃望望婉兒,朝苗成業笑笑:“剛才那場景,我姐不是衝著你,你不要誤會。我覺得,有些話還是當麵說清楚了比較好,這樣大家都落得個清楚明白,誰也不會冤了誰。”說著,掃向婉兒。
隻見婉兒臉色略變,身子一軟,幹脆把力道全倚到苗成業身上,輕輕的喚著:“成業哥,我,我暈的不行,咱還是趕緊回家吧……”
“走也得把你送去大趙村,不是回我家。”苗成業望望櫻桃,果斷的:“櫻兒,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你趕緊跟我講講。你有什麼話,也盡管說。”他也覺得今日的事奇怪的很。這幾************可是真真吃足了這個婉兒的苦頭,不敢於小心大意。
“剛剛是她跑來我家裏,說了些話,我大姐才氣成這樣。她說……”櫻桃正要說下去,婉兒輕輕發出一聲低吟:“我,呃……我……”輕喚著,翻眼倒了過去。
苗成業忙去掐她的人中:“你醒醒,醒醒?”
“成業哥,她沒事。這事兒咱們必須在這說清楚,要是回頭,就怕再也弄不清。她反正也暈過去了,也不差咱們說幾句話的工夫。”櫻桃斬釘截鐵的,快速的道:“是這女子剛剛跑到我家來,說是小妾要給正室請安的。”
“啥?”一聽這話,苗成業就怒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櫻桃把剛剛在屋裏發生的事和婉兒說過的話全都一五一十的跟苗成業說了,又道:“我是局外人,我曉得這事你做不出來。可是我姐本就為著這事焦慮傷心了兩日,才剛好點,她又這樣雪中送霜,我姐姐不生氣傷心也怪了。這女子,不但把我姐姐狠氣了一通,眼下瞧著,還想裝可憐,博你的同情呢。”恐怕苗成業隻要帶她回家包紮,一進那苗家大門,她就有理由住在那裏頭再也不出來。
“真真是……”苗成業瞪著眼,伸手握住櫻桃的肩,急急的解釋道:“櫻兒,你信我一句,這些話我可都沒說過,我叫我大嫂子送她去大趙村,就是叫她不要再回來了。不信,這事你可以去問我大嫂子,她那人向來是個溫柔善良的,你不信我,也信得著她。”
“成業哥,我就是信你,才跑過來的。”櫻桃望望半躺在苗成業身上的婉兒,大聲的道:“她聰明著呢,我就怕這事再不說清楚了,會越放越難纏。我這就是特意趕上來,咱們三個人麵當麵兒,把話把事說清楚。”
“你信我就好。”苗成業鬆一口氣,咬著牙望向婉兒,想把她推開,又覺得將一個暈過去的人硬生生扔地上不好,隻好嫌惡的將她推出去一些距離:“她若是醒著,我真要問問她,我何時說過那樣的話,她這是要做什麼!”
“無事。我有辦法叫她醒來。”櫻桃扯起個笑,裝暈裝的很像,隻可惜在她眼裏就穿幫了。暈了的人,那頭顱還有意識的總往一邊靠,這隻有在電視劇裏才有。
“啥法?”
櫻桃四下望望,眼神落在小河水裏:“咱這水裏,有不少水蛭吧?”
“有啊,你要做什麼?”
“我捉幾條,放她身上咬幾口,看看能不能醒來。”櫻桃故意貼近了婉兒的耳邊說話:“不過那東西,吸人血,還會往肉裏鑽呢,咱們得小心看著些。”
話音剛落,婉兒就低吟一聲,轉醒過來。
好像完全不知道她‘暈’過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婉兒輕撫著額,嬌柔百媚的半倚在苗成業身上,嬌滴滴的道:“我怎麼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