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來了之後沒多久就離去了,反倒是張澄被安排在了離這些女子院子不遠的地方。當然啦,這些女子現在都是錦衣玉食的被人照看著,除了張澄這個教人念書識字的先生之外,其他的舞姬和歌伎來教導的內容才屬於真正的正題。所以張澄這個時候真正能接觸到那些女子的機會是非常少的。
畢竟是要送到安國的女子,當然是要妥善的被照看著啦。張澄雖然是個看上去對女子沒有什麼誘惑力的男子,但張澄每次授課的時候也都是遠遠的在前麵講著,嚴格的恪守本分不敢有半點越舉的舉動。
張澄平時裏也會被安排一些核對賬冊的事情,不過核對的內容大多繁瑣而又沒有多大的意義。反正日子就是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張澄每年都有那麼一個時辰去教授那些女子念書識字。不過教授的內容多數為十分淺顯的,村女們不會握筆寫字,想要速成也沒有多少的可能。
後來張澄則是提議不要教這些女子識太多的字,而是教這些女子如何記下奏折上字的形狀和內容,不識字的人要比識字的人更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後來範文也就漸漸的放下了要張澄一定要教會這些女子去認字的想法,而是轉而將精力放在讓這些女子學會寫字和將字的形狀給記下。這下也算是費了些周折,張澄也算是終於能下台走近這些女子了。
要教人寫字,那就免不得要走到這些女子的桌旁去查看,有時候也免不得出手指點。(不過手把手的教就沒有多少可能了。)
“楚?”阿楚看著張澄在桌子上寫的那個字。
她的名字她還是知道怎麼寫的,因為當初王二福來議親的時候也曾經寫過她的名字。這些她都知道,但她卻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先生會冷不丁的寫出這個字來。
“你是鄭老狗的女兒吧?”張澄小聲的問道。
阿楚聽到張澄的話之先是一愣,隨後又抬起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張澄。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吧,阿楚總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讓她無比的熟悉。這種熟悉是莫名的,讓人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的。或者說這些日子裏眼前的人總是讓她產生著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是來自於哪裏。
“我是你親叔叔……”張澄小聲的說道。
張澄說著,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改變委托者的皮相。所以時間久了還是能讓阿楚看出破綻。與其等到她看出破綻的時候再拚命的想法子去解釋,倒不如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給阿楚一個十分順理成章的解釋。
“這……這……我怎麼以前沒有聽阿爹說過……”阿楚聽見張澄的話之後錯愕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說話。
不過任憑誰平白無故的多出來一個叔叔也都不好接受吧,不過仔細觀看這個人的眉眼,也確實和自己的父親有好多相似的地方,阿楚想著,這呼吸也漸漸的變得平緩了下來。
(張澄:這不是廢話嗎,我就是你爹,可不就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張澄隻在阿楚的位置旁停留了片刻,隨後又去別的女子那裏指點去啦,這一次算是正式的和阿楚搭上了話。
也就在張澄和阿楚搭上話沒多久之後,這個偏遠的地方又迎來了另外一個美麗的女子。等這個女子出現之後,這些原本被認為是美貌的女子,在這個女子的麵前全都被比了下去。
因為這個女人的美是天人之姿,是絕無僅有,是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