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七)(2 / 3)

當關瓊起先故意捉弄他的時候一向穩妥的張澄還是沒打算讓某人太丟人,奈何這雲瓊竟然得寸進尺。在諸多‘不配合’、‘遲到早退’依舊收效甚微的時候雲瓊終於打算直接對張澄下手了。

這一回雲瓊的方法很直接,假意‘恭順’的為自家老師端洗臉水,實際上則打算將某人潑一個落湯雞。然而這一回他選的地方不好,張澄起得早,所以沈瓊這一回是在書房進行這個計劃的。然而固然輕功極好的沈瓊卻也沒能將水潑到張澄身上一滴。

然而張澄雖然會武功,但是他書房裏麵的那些書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那些雖然是委托者留下的書,但是張澄以前也是太傅,他看待書卷的時候可並不會覺得那是個死物,(尤其是那些極其珍稀的經卷)。所以雲瓊的下場最後就可想而知。

“我也沒想到你身為一個太傅竟然如此深藏不漏!”雲瓊咬牙道,“你再不將我放下來,等以後我一定告訴所有人,原來在家養老的太傅大人是一個武林高手。”

雲瓊以前能輕而易舉的捉弄到家裏請來的夫子,還不是仗著自己的武功。然而他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在武功上麵栽跟頭。

“小公子淨是信口胡言,將老夫的經卷弄濕還不夠,竟然還說老夫會武功?小公子此言也不怕閃了舌頭?”張澄高深莫測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

剛剛他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既然雲瓊這個人要裝作頑劣,那麼她在所有人眼裏就是個頑劣的。既然是這樣那麼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就可以認為是為了擺脫自己所言的假話。而且在張澄的心裏是非常明白雲瓊是斷然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因為說出去沒有好處,而且他又打不過自己,難道就不怕自己真得報複?

“你,你……你什麼時候放本公子下來?”雲瓊略微有些慌了,早知道這個老頭子這麼難對付,當初他就該死活都不從過來了。

其實雲瓊之前的想法很簡單,他‘胡作非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要他能夠讓這個最最最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覺得自己是塊朽木,那麼從此之後他的父王和母妃就沒有理由再讓自己做官,他就是喜歡些武藝玄學,那又如何?

隻可惜他這次遇見了硬茬,這個太傅大人竟然是這麼難對付的一個人。

“等老夫的這些書全都晾幹了,小公子再說下來的事。”張澄又有意將繩子係緊些,張澄又補充道“小公子武功了得,想必也一定能撐到那個時候。”

“你把我弄濕的書都拿過來曬了,為何夏大人不將那幅畫也拿來曬一曬?”雲瓊見張澄真的要離開,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雖然是弄濕了張澄書房裏麵的書,但是最終讓這位太傅大人臉色全變的是因為那副畫吧?隻是那幅畫分明是個男子?夏太傅為何非要對那幅畫如此珍視?他聽聞夏太傅除了夏夫人之外十幾年沒能迎娶新婦?難不成他不是因為與先夫人感情甚篤?雲瓊雖知道自己想的卻是有些偏了,但是此刻的他就是想拿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那個將自己吊在這個地方‘曬太陽’的太傅!

畫?在雲瓊闖進書房的時候張澄確實是在作畫,不過他的畫中人確是自己原本的樣子。因為他心裏念著的那個女子他連一眼都沒見過他本來的樣子。張澄隻知道她曾經像自己現在用著委托者的身體一樣,她也在自己前世的軀殼之內待過一段日子。自己是曾將畢生清名委托於她,但是最後雖是銀貨兩訖他卻連見一眼她的真容都未能。

而他畫中人雖是自己,可是這個神態卻是他在係統空間內看到的樣子,那個時候是她在使用著自己的身體。

隻不過,現在自己都是遊魂,當初自己與她共同用過的那副軀殼如今也已經被黃土所漸漸吞噬,自己到底能不能再見她一麵也依舊很難說,畢竟自己與她唯一的聯係也早已被時間所斬斷。

罷了,罷了,張澄隨手將畫像扔到了旁邊的火爐裏。這畫中人既然不是她本來的樣子,那麼留著又有何用?

【夏家庭院之中】

“來人,來人啊!這書都幹了,為什麼還不放本公子下來!”被曬了大半天口幹舌燥的雲瓊無力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