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薑知惡作劇似的摸他脖子的時候,宋允行環著媳婦的小細腰微微用力,兩人的姿勢便一下反過來。
薑知垂眸愣愣地看著他,抓著男人堅實的臂膀,嚇了一跳,“你、你幹嘛呀。”
宋允行壞笑的將她的手牽至唇邊吻了一下,精致的眉骨微抬,懶懶地笑,“讓你體會一下女上男下的感覺。”
話音剛落,某人壞心眼的張開唇咬了下她的指尖,薑知另一隻手觸碰他的胸膛騎虎難下,此時難為情地坐著,瓷白的小臉漲得通紅,嬌音怯怯:“我現在肚子裏有寶寶,你可不能亂來。”
瞧這小媽媽當的,宋允行抿唇,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他沒再胡鬧,乖乖將小媳婦放下來攬進懷裏。
薑知這會乖巧地像隻貓,毛茸茸的腦袋靜靜抵著他的胸膛,心裏從未像此刻這般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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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知懷孕前三個月,孕吐地厲害,幾乎吃什麼吐什麼,宋允行看著媳婦日漸消瘦地臉,心疼地不得了,後來幹脆帶著媳婦回了宋家老宅,宋允舒也特意趕回家照顧薑知。
起先薑知在夜裏睡得並不安穩,這可愁壞了宋允行,眼見媳婦的肚子慢慢大起來,可人卻越來越消瘦,以至於薑知總能在夜裏聽到宋允行輕輕的歎息,那個時候他總會輕輕撫過她的肚子,悄悄自責讓她太早懷孕,竟遭這些罪。
等到薑知肚子裏的寶寶六個月的時候,宋允行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媳婦的肚子明顯大了一圈,臉色也慢慢恢複,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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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薑知身體不便,所以宋允行這個做老公的自然義不容辭地扛下幫老婆沐浴更衣的重任。
薑知防他跟防狼似的,奈何有一次她差點在浴室滑倒,宋允行說什麼也不同意讓她自己洗。
“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這幾個月我都沒碰你吧?”
某人說得一本正經,薑知雖覺得難為情,轉念又想兩人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他幫忙洗澡?
懷孕後的薑知與以前相比,瓷白瘦削的小臉稍稍圓潤了些,兩頰粉撲撲的,透過清澈的洗澡水,可以看到她圓鼓鼓的肚皮,白皙柔滑的皮膚嬌軟地像塊豆腐。
宋允行心無旁騖地幫媳婦洗頭發,寬厚的手掌溫柔地穿過她的發絲,兩人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坦誠相見過,可薑知還是忍不住害羞,嫩白的肌膚在不斷氤氳的水霧中慢慢變粉。
他動作很慢地給薑知擦拭身子,脖子,鎖骨,他擦得十分仔細,對自己都不曾這樣認真過。
薑知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見某人神情無異,心裏的顧慮也慢慢消失。
宋允行自認為定力十足,可目光卻第N次掃向媳婦線條柔美的鎖骨時,隨著女孩淺淺的呼吸,胸膛一起一伏,某人眸光一暗,薄唇緊抿,表麵上風平浪靜,可內心堅定的意誌卻開始一點一點的瓦解。
身前的薑知微垂著眼,長而卷的睫毛跟兩把毛茸茸的小刷子似的,她輕咬著唇瓣緊張羞澀地不說話,像隻乖順的小奶貓,她得到宋允行的保證便真以為這家夥不會做什麼。
在薑知麵前,宋允行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這會連唇間輕吐的氣息也開始變得沉重。
“媳婦。”說這話時,某人壓低的嗓音低沉暗啞,俊臉微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裏的溫度太高,薑知紅著臉抬頭看他,才見這人精致清雋的眉眼緊繃,看著不太好。
薑知臉上的粉暈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忍不住小聲道,“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先出去。”
宋允行輕咳了聲,動作未停,“我沒事。”
某人嘴上說著沒事,可薑知一低頭,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
或許這就是口是心非吧?那樣能叫沒事?
兩人之間的氣氛靜了一瞬,薑知眉眼微垂,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幾秒,她像是回應,默默伸出手臂主動抱住他,男人做工精致,熨帖精良的白色襯衫已經被洗澡水打濕。
他愣住,眉心微蹙,漆黑剔透的眼像一口深不可測的深潭。
懷裏的女孩微微揚起腦袋,黑白分明的杏眼在蒙蒙水霧中看向他,聲音嬌滴滴的:“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宋允行僵住,眉心突突地跳,瘦削的薄唇緊抿。
薑知的皮膚羞得泛著粉,嬌嫩地像草莓味的果凍,此時鼓起勇氣說了平時打死都不會說的話。
“張醫生說了,三個月過後可以的哦。”
自從薑知懷孕之後,宋允行一直顧念她的身子,沒舍得欺負她,薑知知道他這段時間忍得很辛苦,如今危險期過去,她不想看他這麼難受,這才麵紅耳熱地說出口。
宋允行怔愣片刻,回過神後才將媳婦從浴缸裏抱出來,他小心翼翼地,一言不發地將浴巾裹在她身上,將她放在床上的動作,視若珍寶的動作溫柔的不像話。
他將軟成水的小姑娘抱進懷裏,疼惜地吻了吻她香汗淋漓的額頭,嗓音沙啞地像含了砂礫,“先欠著,等小家夥出來,你要加倍補償我。”
某人說這話時語氣不免有些委屈,但媳婦大過天,就算再欲求不滿,他也隻能捏捏她軟綿綿的小手,再多親她兩下。
薑知聽了直笑,眉眼彎彎地看著他,末了腦袋抵著他的胸膛蹭了蹭,不說話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