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珥小朋友出生的那天,時年五歲的簡珝小魔王在醫院的台階上摔了一個大跟頭,直接從三樓半滾到了三樓,躺在地上打滾喊疼。可惜當時滿腦子都是臨產妻子的簡遇洲隻是瞥他一眼,甚至沒有擔憂地問小屁孩摔得痛不痛,直接伸手把他拎起來夾在胳膊下,就朝四樓飛奔而去了。
等後來陸珥小朋友長大了,簡珝才深刻地意識到,也許那一跤是上天對他的警示,讓他提前知道未來人生路的坎坷心酸。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簡珝還是很喜歡這個軟糯糯白嫩嫩的妹妹的,小小的一團,咬著小指頭,眨巴著水靈靈濕潤潤的大眼睛看他的時候,簡珝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化了,甚至還生出一種為妹妹生為妹妹死的淩雲壯誌。
那時候,他護妹妹護得死緊,誰都不讓看,連老爸想抱抱陸珥,他都一臉地不樂意。
顯然,簡遇洲的男性魅力比簡珝小屁孩要多得多,陸珥喜歡老爸,總糊他一臉口水。
每到這時,吃醋的簡珝就啪嗒啪嗒地跑到陸繁身邊,抱著陸繁的大腿要親親,夜晚還要強行擠在爸媽中間,窩在老媽懷裏睡覺,非要膈應死簡遇洲。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數多了,簡遇洲臉上眼裏寫滿了不滿,在某天小屁孩洗好澡光溜溜地跳上大**的時候,他一把把人扛下了**,拍了兩下他白嫩嫩的屁股,“妹妹都一個人睡,你還非要擠在爸媽中間,還要不要臉?”
簡珝撲騰開,“簡遇洲!你有本事放我下來!!”
簡遇洲直接抓著他的兩條腿把他倒著拎進房間,“你個小沒良心的,你成天在外麵混我就懶得管你了,難得你老爸回家一次,你能不能別壞老爸好事?”
“我要抱著陸繁睡!”
簡遇洲直接一巴掌呼在他屁股上,“不準直接叫你老媽名字!”
好一頓教訓,等簡珝裹在被子裏抽抽搭搭地犯委屈了,簡遇洲總算出了口惡氣,啪地關上門回自己房間。
簡珝這小子自出生起就因為一副好皮囊而被所有人**著,所以從小就混,對誰都混,整個小魔王,方圓五百米沒一家孩子敢跟他玩兒的,他唯一怕的就是陸繁,隻有在陸繁麵前他才不敢一副老子最拽老子最酷的模樣。
所以簡遇洲特煩這小子,每次回家先找老婆,找完老婆就教訓兒子,然而沒教訓幾下這死小孩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著喊著打電話給爺爺奶奶告狀,氣的簡遇洲肝疼,久而久之也懶得管了,反正還有陸繁管得住,這破小孩再混也混不到哪裏去。
這種情況在陸珥出生後好轉,家庭氣氛因為多了個小軟包子而變得和諧起來
隻是可惜,這種虛假的表麵並沒有持續多久。
等陸珥小朋友逐漸長大,簡珝小魔王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
陸珥跟簡珝,雖然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但是無論性格還是品質都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簡珝不愛讀書,小學課也要逃,成天拉幫結派爬樹翻牆,直到十歲了,連最基礎的《春曉》都背的磕磕絆絆的,陸繁和簡遇洲就他的情況進行過一次深入的討論。
陸繁:“這孩子肯定不隨我,我是拿三好學生長大的,初中還跳過一級呢。”
簡遇洲:“那肯定也不隨我,我好歹順利讀完大學了。”
陸繁幽幽地看著他,“我聽陳霄說,你大學的時候,每個學期都要掛科……”
簡遇洲:“你聽他瞎說!我的智商絕對不存在任何的缺陷!我掛科是因為我常年在外麵拍戲不在校!”
“別說這個了。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找個輔導老師啊,請到家裏的那種?”
“不用請,不就是不會學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他自己開心就好了,以後嘛……還有我們呢,反正也餓不死他。”
陸繁:“……你倒是心寬。”
於是,心寬的夫婦倆放下了這檔子事,簡珝該浪還是浪,該放飛自我還是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