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雪地,鞋子上的雪在走出電梯時化成了水。趙姮見到站在1003室門口的兩名物業,從包裏翻出新房鑰匙。
物業在旁詳細說明情況,趙姮道:“裝修已經一個月了,我也不知道現在什麼進展。”
“您沒來過啊?”物業小陳問。
“沒,最近比較忙。”
門打開,入目是一片又黃又綠的牆體,牆上畫著各種定位走線,牆腳堆著淩亂的物品,廚房地上還有電飯煲和熱水壺,屋內深處傳來鈍物砸牆的聲音。
小陳驚奇:“一個月了,隻做了這一點啊,水電都沒開始做?”
裏頭忽然走出來一個推著兩輪車的少年,車上堆積著滿滿的碎石,見到趙姮三人,他愣了下,回頭似乎想叫人。趙姮走近他,說:“我是業主,你剛才在砸牆?”
少年“啊啊”地比劃了幾下,很快地,他身後又走來一人。
“什麼事?”
趙姮望向少年身後。
來人個子極其高大,穿著破舊的黑色夾克,手上拿著一根煙屁股和一把大錘,整個人從頭到腳附著一層石灰,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聲音很穩重。
趙姮言簡意賅:“我是這房子的業主,剛剛樓下有人差點被石頭砸到,物業懷疑是我家裝修掉落下去的石塊。”
物業小陳在旁補充:“四樓挑出牆麵的裝飾大理石也被砸碎了一塊,因為快過年了,這一排房子現在隻有六戶在裝修,其他幾戶我們剛才已經排查過了。”
他把煙屁股隨手扔地上,“哦,”他問,“那沒砸到人?”
“沒有,不過一樓業主的小孫女被嚇到了,現在人還在樓下等著。”物業回答。
趙姮趁這時間撥通了裝修項目經理的電話。
項目經理不知道在做什麼,趙姮把事情說了一遍,對方似乎沒聽進去,一直說著“啊?”趙姮耐著性問他:“現在還在砸牆,這一個月你們就什麼都沒做?”
項目經理說:“什麼沒做,不是在做了嘛,我們隊裏的顏值擔當在給你趕工呢,他——”
對方顯然醉糊塗了,趙姮直接掐掉電話,轉撥裝修公司的市場總監。
物業說了一遍,又去室內檢查,發現正在砸的那麵牆是擺放空調外機的小隔間,這塊地方利用起來,能擴大主臥麵積,雖然物業明麵上是不允許砸這一處的。
這處下方,正好就是四樓被砸壞的那塊大理石所在。
少年望著男人。
男人晃了下手裏握著的大錘,朝打電話的女人看去,等對方電話打完,他才開口:“那先下去看看?”
趙姮見他在跟自己說話,她道:“當然要下去看。”
他點頭,朝少年叫了聲,”小亞。”然後雙手比劃著手語。
叫小亞的少年鬆開推車,作勢跟他們下樓,兩名物業麵麵相覷。
男人說:“他跟你們去吧,要真是我弄得,該怎麼負責就怎麼負責。”
底樓的祖孫倆還在等著,她們也是正在裝修的業主,趁今天周末,特意來看裝修進度,誰知道從天而降一塊石頭,正好砸到腳邊,四歲的小孫女嚇得大哭不止。
穿行雪地,鞋子上的雪在走出電梯時化成了水。趙姮見到站在1003室門口的兩名物業,從包裏翻出新房鑰匙。
物業在旁詳細說明情況,趙姮道:“裝修已經一個月了,我也不知道現在什麼進展。”
“您沒來過啊?”物業小陳問。
“沒,最近比較忙。”
門打開,入目是一片又黃又綠的牆體,牆上畫著各種定位走線,牆腳堆著淩亂的物品,廚房地上還有電飯煲和熱水壺,屋內深處傳來鈍物砸牆的聲音。
小陳驚奇:“一個月了,隻做了這一點啊,水電都沒開始做?”
裏頭忽然走出來一個推著兩輪車的少年,車上堆積著滿滿的碎石,見到趙姮三人,他愣了下,回頭似乎想叫人。趙姮走近他,說:“我是業主,你剛才在砸牆?”
少年“啊啊”地比劃了幾下,很快地,他身後又走來一人。
“什麼事?”
趙姮望向少年身後。
來人個子極其高大,穿著破舊的黑色夾克,手上拿著一根煙屁股和一把大錘,整個人從頭到腳附著一層石灰,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聲音很穩重。
趙姮言簡意賅:“我是這房子的業主,剛剛樓下有人差點被石頭砸到,物業懷疑是我家裝修掉落下去的石塊。”
物業小陳在旁補充:“四樓挑出牆麵的裝飾大理石也被砸碎了一塊,因為快過年了,這一排房子現在隻有六戶在裝修,其他幾戶我們剛才已經排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