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終於發下來了,我粗粗掃了一眼,不愧是A大的卷子,真TMD的有難度啊。周圍的同學開始奮筆疾書,我卻怎麼也下不了第一筆,隻覺得紙頭上的字看起來陌生,讀也讀不通。媽呀,這就是差距嗎?我動用了所有腦細胞,臨近考試結束還沒填上幾題……
眼角飄到有人問監考人員要新的草稿紙,再看一眼自己那張和白雪一般純潔無垢的草稿紙,仿佛聽見到草稿紙的哭泣。哭什麼哭,我沒有玷汙你,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我泄氣地在它純白的身體上,胡亂畫了幾下。哈哈哈,這下嫁不出去了吧~我暗爽。
“同學,你草稿紙用完了,我再給你一張吧。”
何夕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我以為她在和別人說話,不料一張草稿紙從天而降。我抬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卻對我一笑,好像在說:不用感謝我。然後迅速地,愉快地(?)離開。
莫名阿~~~~莫名多了一張草稿紙。我無奈地把它收起來,準備作為這次選拔考試的紀念品。沒想到阿沒想到,當我把它翻過來的時候,發現背後寫著好幾行字,定睛一看,竟是答案!
何夕真是……對我太好了……我一摸想象中出現的老淚橫流,準備感激上天的恩賜。就在抬筆瞬間,寫滿幸福的草稿紙突然被人抽去。我猛然抬頭,對上一雙嚴肅到冷酷的眼睛。他扳著麵孔一眼不發地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的臉戳出兩個窟窿。這人胸口明晃晃的“巡考”吊牌告訴我——我完了……
“何夕,你跟我出來!”他厲聲道,隨即將草稿紙揉成一團捏在手掌裏,匆匆走出教室。
誒?不是叫我?竟然不是叫我誒!上帝阿拉真是保佑好人啊~~~
但是,好像何夕遭殃了,那個巡考看上去很凶的樣子,會不會怎麼樣啊?就在我這種忘我的,為他人擔心的崇高感情下,我聽見了考試結束的鈴聲。我上前把卷子交到賀修遠手上的時候,還瞄到走廊上,何夕像個小學生一樣低著頭被人說叫。
“沒什麼可惜的,答案是何夕自己做的。”賀修遠小聲對我說,“要是你抄了,也不會對幾道。”
黑線……
“那,那何夕不要緊麼?”不知道她會不會給處分阿!
“程子莫不舍得的吧。”他一如既往地笑。
但我卻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寂寞,好像整個人是架空的虛殼,隻是勉強站著,不被風吹倒。這是為什麼呢?明明感情這麼好的人,就在身邊,隻要跨出這個教室,就能看到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孤單?
“喂!”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恍然回頭,看到他正站在我們考試的門口,似乎很久的樣子。阿,果然天才和凡人是有差距的,他一定很早就交卷了吧。很早就交了,還不走,故意來炫耀的麼!
題目終於發下來了,我粗粗掃了一眼,不愧是A大的卷子,真TMD的有難度啊。周圍的同學開始奮筆疾書,我卻怎麼也下不了第一筆,隻覺得紙頭上的字看起來陌生,讀也讀不通。媽呀,這就是差距嗎?我動用了所有腦細胞,臨近考試結束還沒填上幾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