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何能安寧我們的心-借鑒佛的智慧(6)(3 / 3)

還是、石門澗瀑布聲中的歡笑

我想這足於描述那場風聲過後的黯然吧。繃緊到極點驀然鬆弛的弓弦,也會回憶起那些從最初柔軟裏掙脫出來的刹那恍惚。到頂點是個漸進的過程。不著力的下滑,何嚐不是生命最悲壯的痛苦。生命裏的大悲大喜,莫如一個叫嶽飛的人,纏繞在紹興十年南宋朝北伐中原事的個中滋味。那以後一切事都變了味道。

忠與逆都是無奈的選擇。症結隻能歸於政治、曆史與人心。誰也無法選擇。

然而武穆“風波亭”就義後,他對南宋包括以後曆史的影響是深遠的,即使在宋高宗紹興三十一年(公元1161年)9月,金廢帝完顏亮撕毀和議,再次大舉南侵。在采石磯(今安徽省馬鞍山市西南)為虞允文統帥的宋軍所敗,南宋小朝廷再次轉危為安。其中虞允文所帥的也大部分是武穆的舊部。

隻是在曆史綿延到今天,那樣幹淨清晰的“還我河山”的聲音,再也很少有人以曆史的最強音喊出。中氣不足成為民族的頑症,在反複的搖擺中。華夏文明慢慢走向風雨迷漫的前方。

“風波亭”、“五丈原”、“子午穀”,在走過的曆史麵前,我們黯然無語。所有的對比,隻是這九百年華夏文明一個不規則的循環圈,它以時間空間為支點,圈子向外遊移,拓展,慢慢得與其他的循環圈繞在一起,構成華夏文明的一個輪廓。一種比較的方式。合理也罷,不合理也罷,值得安慰的原因,隻是因為,曆史無非是人書寫的。

尾聲

是一場漸欲起的風聲於岸邊最先遊離的蘆葦間初萌

是最先於岸邊遊離的蘆葦間初萌的水聲追逐於一灘暗無天光的沼澤

一灘暗無天光的沼澤於穿行於刀聲之外的季節窺望往事之黯然

彎弓射月的姿勢是一個流傳至今的傳說

一再的相信使所有的不能成為圖窮匕見的可能

是抽象的與具體的之間纏繞不清的根結執拗成樹的堅韌不倒

是纏繞不清的樹的堅韌不倒使綿延千年的文明圖騰思考火種的方位

思考火種的方位使東西南北中呈圓周的循環反射平鋪於時間的河流

在沉默中長江黃河的屈膝蛇行是文明版圖驀然凝視的憂傷

隻有一盞燈隨之而來的光使溫暖成為必要

是遙遠的西域絲綢之路與千年之後海上的遙相呼應掀起中原逐漸律動的脈搏

是春秋擊節沉睡的青銅器厚重磨蝕一路輾轉至今青花瓷的易碎使等待刻上曆史的曖昧

等待刻上曆史的曖昧是文化分合包容以遙望的姿勢同化一切之外來文明

那樣的想法包上合理的外衣影射存在與虛無的辯證

北方雪的到來使時間與空間以兵行萬裏之勢踩點布子而拓延成冰凍三尺的積斂

七出祁山與還我河山的對視使跨越九百年曆史的巧合一再明暗相間而窺望華夏文化之鍾鼎

一場漸欲醒來的風聲在雪之後如約醒來山水擊掌相和

曆史不存在虛擬與假設,從南宋到三國這漫長的九百年間,不過是時間長河的一朵浪花。曆經千年以後,我們在回味那段風雲,心裏頭彌漫的更是一種惆悵的情懷。然而我們不能忘記,那些鮮活的人物形象,它曾為我們如今這平靜如水的生活濺起了多少波瀾。所有的興衰成敗逃脫不了一個“安寧”的結局。作為現代人在複古的情懷麵前,翻開史冊,在追思之後,剩下的隻有噓噓扼腕長歎了。怎一個“因果”了得。

於江南煙柳日暮江畔噙一朵已凋謝的菊

就著半斤殘酒仰喉而下

血管嘩然而動長江黃河順勢奔流

一輪斜日掛在山之巔頂海水捧出水中之蓮

於塞北風沙彌漫的荒野煆一把含鏽的刀

就著大塊的雪沙呼吸的氣便成了逼殺的絹

揚起的眉鷹鷲貪婪而望長城戈壁攬瘦金體筆墨狂野

那一聲聲慢的駝鈴聲說盡世間多少蒼涼的情

我於隔壁的茅店月埋頭臨一幅血染的地圖

華夏五千年於斯地埋葬枯骨淒涼

且不計樓台夜雨中多少春宵夢難圓

馬蹄聲聲戍邊的小卒曾借我一燭寫家書的火焰光明

夢境忽醒不?外甥女含笑問:舅,我讀過上下五千年

於那絲燈光微醺之淡然抬累起的腰椅子靠一旁

我一個哈欠忽然睡去

明日一輪晨起的陽乾我且休問,醉了,醉了,我右眼閉,左眼睜

你的笑容讓我如此沉醉。

是為全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