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人聊著別的事,燕子做飯去了。不一會兒,飯端了上來,玉米麵窩窩頭,小米稀飯、辣疙瘩鹹菜,還有一盤五香花生米。吳林也真餓了,和大胡子大吃大喝起來。
這是**的一個秘密聯絡站。大胡子是站長,燕子是聯絡員,吳林是交通員。大胡子以在鐵路上當壯工作掩護。燕子給一家商人當家庭教師。吳林則扮做跑小買賣的,沿小淸河往來於濟南市內外。
吃著飯,大胡子記起一件事,問吳林,哎,最近上級往市裏派過人嗎?
沒聽說:吳缽怔了一下。一般派人來,都是由我護送的。看來是沒有。
沒有?大胡子咬一口窩窩頭,又夾了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裏,那……那個無聲神槍手是怎麼回事?
無聲神槍手?哈……吳林也笑了。那種無聲手槍,聽說:過,可真沒見過。咱們八路軍遊擊大隊,還沒使那玩意兒的呢。
是這麼間事,吳林。燕子便把市內最近發生的一係列奇怪的事件,諸如山田的眼鏡、兩頭蛇成了獨眼龍、宴輿樓炸了營等等,簡要地講了一遍。
連吳林聽得都有點感到好笑了燕子,你是在給我講七俠五義吧?
燕子有點不高興了:
誰還騙你!不信,你問大胡子叔叔,牆不是有這固事吳林望望大胡子,大叔,這到底是怎麼閱事?
尺胡子喝了幾口稀飯,放下碗,擦檫嘴,笑笑說:
就是這麼間事連我也搞不清楚吳林眨眨眼睛笑了咱中國人裏頭,還真有能入躭憑這個神槍手,小鬼子在中國也呆不長!
大胡子說:你回去的時候,把這事兒也向市委彙報一下,請上級也作些調查……
午夜,兩名軍巡邏兵在西護城河邊,肩著長槍,皮靴哢哢地蹐在石板路上,昂首挺胸地走著。鋼盜在昏黃的路燈下,閃著幽藍色的寒光。
突然,一個小小的黑影兒一閃,隨即象隻小鬆鼠似地躲到河邊一株祖大的柳樹後麵去了。
那兩名矮壯短祖的日本兵,哢喰地走著,離那老柳樹有三十多米的時候,左邊這個兵突然啊地大叫了一聲,扔了槍,雙手捂住了眼睛,嗷嗷慘叫。另一個日本兵愣,緊接著也啊地一聲捂著鼻子慘叫起來。這兩個日本兵不愧是武士道訓練有素,雖麵上受傷,卻沒有趴下,立刻朝那子彈射來的方向包抄過去。樹後那個小小的黑影見日本兵圍了過來,撒迓就跑。兩個日本兵忍著傷痛緊追不舍,同時大叫八路的,無聲神愴的千活!並把三八大蓋槍的大栓一拉一推,子彈噔地上了膛,隨即叭——開了槍。
深更半夜,又在寂靜的城市裏,那槍聲格外響,格外地驚人。槍聲驚醒了好不容易才哄睡了的娃娃,娃娃被嚇得張嘴要哭,被母親用奶頭堵住了小嘴兒。
小黑影拚命地跑著,象一隻敏捷的小鹿
日本兵緊追不舍。這兩個在陸軍學校受過專門訓練的家夥,跑得也不算慢,眼看小黑影難以逃脫。
這時,臨街的一扇小門無聲地開了,閃出一個俏麗、苗條的身影來她把身子隱在牆角暗處,等那小黑影跑過來,一把拉住了小黑影的胳膊。小黑影大吃一驚,那姑娘一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拉進門裏,順手把大門輕輕地帶上。隨即在小黑影耳邊低低地說:道:
別出聲!
日本兵雜亂、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前掠過,漸漸遠去了,消失了,姑娘才把捂住小屬影嘴的手拿下來,領他進了屋。
姑娘在燈下看那孩子一一烏黑的大眼睛,周正的小鼻子,紅紅的小嘴兒,以及那由於奔跑而漲得通紅的圓臉蛋。她歡軎得不得了,
好俊的小家夥真象個小閨女!哎,你叫什麼名字?
小眉子那孩子依然呼呼地喘著氣。小胸脯象小鼓似的一起一伏。
小眉子?這名字真好聽!
姑娘又問:鬼子為什麼攆你?
小眉子遲疑了一下,黑眼睛轉了幾轉,以詢問的因光望著那姑娘一一她大約二十歲剛出頭,一身學生打扮,短發、白襯衫、黑褲子。那鵝蛋臉象小清河畔的蓮花,眼睛象落在大明湖裏的星星,胳膊象北園的蓮藕,腰肢象護城河邊的垂柳。看她那和藹、親切、真摯的神淸以及剛才救他的舉動,小眉子覺得不能在她麵前隱瞞了,就說:
出門在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