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1 / 2)

鄒放把目光從遠處收回,說:“我在想,很多時候權力,就像金庸筆下的一把屠龍刀,令武林各路高手反目仇,舉刀相向。從古到今,在中國的官場上,有多少人死在了權力這把刀下,又有多少人利用這把刀擊敗對手走上更高更大的權力舞台。我不諳官場為人之道,也不懂權力爭鬥之術,在我看來,權力就似一把雙刃劍,既傷了你,也傷了我,爭得越凶,鬥得越狠,傷得也就越重。這樣的爭鬥,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沒有真正的勝利者。在更高更大更強的權力麵前,我們會發現,自己手中拚命搶來的這點權力,有多麼的微不足道。”

“說得好!”易竹剛讚道,“師父就是師父,雖身不在官場,但對官場卻洞若觀火,看得比任何人都深都透。”

“我想,這應該就是我當初拒絕您的要求,堅決不涉入官場的原因吧。”當初易竹剛欣賞鄒放的才華,曾多次表示願意幫鄒放在官場謀份差使,但都被鄒放謝絕了。

薛明漢也覺得鄒放說得很對,權力爭鬥就是一把雙刃劍的,倒下的人解脫了,勝利的人呢,心力交瘁,然後又得迎對新的挑戰。這條路沒有盡頭,也沒有誰能預測自己在這條路上,到底能走多遠。

“薛書記,那幅《對酒當歌》還在您的辦公室掛著吧?”

薛明漢不知道鄒放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說:“摘了吧,換幅別的掛上去吧。”鄒放停歇了一下,繼續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想當年曹操寫下這首詩時,抒發了他求賢若渴,企盼早日成就大業的願望。但是,中國的文字很微妙,同樣的一句話,你可以這樣理解,也可以那樣理解,像‘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樣的字句,就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鄒老提醒得對,權力是敏感的東西。你那幅字,歧議太大,有獨霸專權,隻手遮天之意,還是摘了吧。”易竹剛也說。

“行,我聽你們的,摘了,到時再請鄒先生給我賜上一幅。”薛明漢說。當初他掛這幅字,是有提醒一些領導幹部投靠他,和他一起建功立業的意思,但說他想獨霸專權,隻手遮天,這可就比竇娥還冤了。對這幅字的非議,王一名也跟他提起過,但他總覺得清者自清,未當回事。

鄒放推讓著,說:“您還是讓易老書記賜字吧,他的字,比我的要好。”

易竹剛當然不同意,說他修煉不到家,還未出師,萬萬不敢拿出來現醜。

“你們就別爭了,哪天你們到我家殺上幾盤,誰贏誰寫,我作裁判,誰要是敢隱藏實力,就判誰輸。”

“好。”

“好!”

“易老,鄒先生,我突然想到了一首詩,欠推敲,也不工整,想給你們念念,不足之處還請二位多多指教。”

“念吧,我跟易老洗耳恭聽。”鄒放說。

易竹剛朝薛明漢點點頭,說:“曆經磨難成壯誌,必有佳句藏心中。我想,明漢的這首詩,必定是其人生的一段深刻感悟,肺腑之言,字樸情真,工不工整已不重要。”

鄒放把目光從遠處收回,說:“我在想,很多時候權力,就像金庸筆下的一把屠龍刀,令武林各路高手反目仇,舉刀相向。從古到今,在中國的官場上,有多少人死在了權力這把刀下,又有多少人利用這把刀擊敗對手走上更高更大的權力舞台。我不諳官場為人之道,也不懂權力爭鬥之術,在我看來,權力就似一把雙刃劍,既傷了你,也傷了我,爭得越凶,鬥得越狠,傷得也就越重。這樣的爭鬥,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沒有真正的勝利者。在更高更大更強的權力麵前,我們會發現,自己手中拚命搶來的這點權力,有多麼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