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宴永逸希望這天早晨可以一覺睡到大中午,也就不會在清早,朦朦朧朧間睜開眼看到身旁的人,尷尬的不知所措。
清早天色微亮,身旁的少年墨發細碎的散在枕頭上,緊緊閉著的眼睛狹長而又細密,睫毛纖長卷曲,白皙的肌膚幹淨而又雅致,如果忽略那滿身赤―裸的模樣,像極了古堡裏麵的大少爺。
然而,宴永逸還是下意識的將視線停留在少年露出來的清瘦肩膀上。那裏遍布紅色的抓痕,啃咬和指甲劃傷的痕跡在少年白皙的肩頭上顯得格外顯眼。
……媽蛋……
宴永逸極為罕見的在心裏爆了粗口,他恨不得糾結的抓一把頭發,把事情的經過好好的,從頭到尾的捋一捋。
但!是!
媽的昨晚誰給他灌那麼多酒的!
腦袋疼的厲害,快要炸開了,死活就是沒有一點印象,唯一有印象的情景還直接的把他指向始作者。
三十多歲的處男導演,十八歲風華正茂的清俊後輩,醉酒一晚,會發生什麼?
宴永逸一把捂住臉,恨不得倒帶重來,這小半輩子的清譽算是毀了,也不知道昨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他暗歎一聲,隱隱已經把身邊躺著的少年當作了受害者,內心的歉疚無以表達,恨不得鑽進地縫躲起來。
“唔……”
就在這時,身旁的少年翻了個身,在宴永逸緊張的注視下慢慢的睜開了眼。
靜―――
咕咚。
宴永逸喉結動了動,攥著被子的手指無措的下意識緊了緊,臉色有些煞白,下意識的想要道歉解釋,卻見身旁的少年迷茫的呆呆的抬眼望著天花板半晌,慢慢的轉過了頭,那雙還未清醒,惺忪懶散的眸子慢慢的和宴永逸緊張無措的視線對上,一時間空氣都有些寂靜了。
“我……我可以,我可以解釋的……”宴永逸牽強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有些慌亂的弧度,手緊緊的抓住被子的一角,伸出一隻手胡亂的抓了抓頭發,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下一刻動作間被子下滑,他那滿身紅痕吻痕的曖昧青紫痕跡光明正大的露了出來。
“哇阿!”他狼狽不堪的一把扯過被子遮蓋住身上的痕跡,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褚子樓,耳根漲紅,頗有些虛張聲勢的大聲怒道:“總之―――這件事是件意外!!!我們兩個人都是成熟的大人了,發生這種事情都是意料之外的,我們還是……”
“當做沒發生?”
宴永逸的話沒說完,嘴唇便被人的手指輕輕的堵上了,褚子樓居高臨下的看著宴永逸,麵無表情的掀起眼皮,沒什麼情緒的看著宴永逸,身子順勢壓過去,曖昧的貼在宴永逸身上,一隻手牢牢的大力攥過宴永逸的手舉過頭頂,渾身滿是侵略的氣息,慢慢的挑起嘴角,笑的可怕:“導演是想要不負責任嗎?”
負責任?!
褚子樓的腦袋是壞掉了吧!!他們可都是男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