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草,要忍耐qaq,先搞明白再說,弄清楚了再殺也不遲!
昏迷不醒的沐羽暫且不提,車裏的兩個人各有各的小心思,車門一關,除去沐羽的幾句哼唧難受悶哼聲,便隻能聽到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
氣氛有點曖昧。
空氣中不知名的熱流慢慢的在車子裏流淌,混合著車子裏的古龍水味,發酵成了微醺的香氣,醉人的很。
牧學真開著車子,忍不住的喉結動了動,下意識的透過車上的反光鏡朝後看去。
因為要照顧昏迷的沐羽,渚子樓坐在了後排,身側是橫躺著的沐羽,年輕的少年緊閉著眼,蒼白的膚色倒是讓人有些於心不忍,愈發的疼惜起來,偶爾發出的幾聲破裂的悶哼聲則更加讓人心疼。
牧學真眼睜睜的看著渚子樓的那雙手放在少年的臉上,慢慢的幫對方拂去臉上的淩亂發絲,看著那根白皙的手指落在少年的臉上,輕柔的撫摸著,心裏說不出的嫉妒和黑氣在醞釀發酵著,隻覺得麵前這一幕格外的刺眼。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到處都是霓虹燈閃爍的影子,朦朦朧朧的燈光打下,四周偶爾傳來幾聲車鳴聲,格外的有生活的氣息。
渚子樓偏頭看向車外,快速駛過的窗外景色很是讓人驚豔,然而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便聽到前麵主駕駛座位上麵傳來聲音:“你認識這個少年嗎?”
這聲音很是平靜,是不符合牧學真性格的平靜,這種平靜太過不正常,輕輕淡淡的模樣卻莫名的讓人感覺有些身上發寒。
牧學真說的少年自然指的是沐羽。
渚子樓很是意外的抬眼,露出的麵容上便露出了一絲無辜:“怎麼了?是我認識的啊。”
他這種模樣看過去就好像對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似的,讓人一見那張委屈而又無辜的臉便說不出一句重話。
渚子樓是好看的,而這種好看在許多時候是可以當做武器使用的,他厭惡多舌,喜歡玩弄人心,看到別人被他的話露出不堪的表情便會很愉快的笑出聲來,這些或是著急,或是狼狽,或是可憐的模樣很大程度上能夠滿足他的惡劣心。
此刻他這幅模樣一做出來,熟悉他的牧學真便知道,這肯定又是假象罷了。
然而即使知道又能怎樣,他最受不住的便是渚子樓的這種模樣了,每次看到對方玩弄戲耍他的模樣,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是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被欺騙,掉入對方的陷阱裏,就如同現在對方做出這種表情時,他油然而生的一股心疼一般。
想到此,牧學真表情便有了些變化,車閘一踩,猛的車子便向前一栽,伴隨著一陣極速的刹車聲,他的呼吸也愈發加重起來。
車子安安穩穩的停靠在路邊,渚子樓被車子晃的差點腦袋成了漿糊,一手把著車座,一邊捂著頭詢問:“怎麼了,沒油了嗎?”
前麵坐著的牧學真並沒有給他回應,隻雙目放空的盯著前麵的路麵,許久才發聲:“我後天要被安排到b市出差了,要三個月。”
渚子樓眨眨眼,心裏沒有絲毫的不舍:“哎……那我不是很難見到你了。”
牧學真沉默起來,車廂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
“所以……”牧學真回頭看著渚子樓,眼神有些可怕:“二少……你願意和我暫時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