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混亂,幻境疊生,紀峰有無數個身份,經曆無數次輪回,每一個故事都是以“地獄”兩字為結束。
這是一個精神進化的世界,土丘上,桃花樹下,老者盤膝而坐,他的精神力已經強大的可以轉變天象。
一念間,花開花謝,輪轉不休。
輕誦,喃喃低語,是妖魔的咒語。
“世界的精彩在哪裏,我和這隻螞蟻有何區別,渺小?強大?一念間萬物皆化,這世界有何樂趣,軀殼已是病態,要之何用。”
念動間,盤坐的身軀四分五裂,桃樹嘩嘩抽出新芽,長出新花,花朵越來越大,結下血色桃子。
十年後。
少年服下血色桃子,可創造萬物,虛實轉換意動皆成,他盤膝坐於桃樹,神色茫然。
念動間,身軀四分五裂,濃鬱的精神力灌入桃樹。
它已有百丈之高,桃花盆子大,桃子人頭大,殷紅晶瑩。
少年逝去的百年後。
羊角少女服下桃子。
“我的軀殼怎麼不見了?”明明踩在地麵,卻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偶然間發現自己有造物的能力。
稱霸世界,做萬古女帝,身軀還是找不到。
桃樹下,她跪著乞求樹神收回神力。
桃樹沒有說話,嗤之以鼻。
女帝身軀化為齏粉,精神力湧入桃樹。
桃樹再次生長,華蓋遮蓋百裏,世界無物不臣服。
皆是乞求一枚仙桃。
如此,循環萬年,桃樹已經伸出星球,他遇見一位偉大的存在。
“這世界可有輪回地獄,我想去報仇,他們將灰心的力量灌入我的身軀,我已經不能感受自身的存在了,我要去地獄屠殺他們。”
偉大存在揮手,地獄界揭開世界的一幕,桃樹墜入其中。
它的精神力強大,悲哀的發現自己隻是一個小鬼,想著報仇,卻在時間長河中消失了記憶。
……
地獄界,冥河中。
紀峰目光空洞,口中一直喃喃自語“我是誰?我是元?我是桃樹?我是妓女?我是農夫?我是皇帝?啊!我到底是誰!”
他憤怒悲哀,腦袋中的場景越來越多,卑微的記憶頃刻被碾壓的絲毫不存,迷失了自我。
如果沒有強大的意誌,他將沉淪在無休止的他人記憶輪回中。
精神上的茫然使他忘卻了肉體的疼痛,越來越多的小鬼鑽入他的體內,蠶食血肉,撕咬器官,微小的甚至在血液中爬行。
肉體的疼痛又能使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精神上的沉淪讓他忽略肉體的疼痛,矛盾無比。
“啊!”
一聲怒吼,他忽然從那記憶中認出熟人!
是個老人,慈祥的笑容,腰掛酒葫蘆,走幾步就喝一口酒水,一輩子嗜酒如命。
怎麼這麼熟悉,我不是他,我根本不是他,他是我記憶中的人,這些記憶不是我的。
陷入掙紮中,紀峰靈台出現一絲清明,如此熟悉的老人,我是不是見過他,而我是不是就不是他。
紀峰腦海中多出來的記憶都是撕咬他的小鬼的記憶,撕咬他的小鬼有多少,就有多少記憶穿插其中,混淆自身意識,摧毀意誌,這不但是對意誌的考驗,也是對自我認知的考驗。
然而,他遇到一個熟悉的記憶,這不是說明有個小鬼是他的熟人。
到底是誰,是誰?
幻境中,紀峰在這個記憶世界中行走,來到熟悉的廊道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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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犬汪:“這個幻境寫的我有點虛,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