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鳳璿明白,是有人想讓她身敗名裂。
她原本是想把這個人打一頓出出氣,然後再將他讓出相府,如此解蕭然自然不會饒了他。
很顯然的他是被人收買利用了,燕鳳璿也絕對相信解蕭然的為人。
她就是怕丞相拿這個人跟解府說事,才想趕在來人之前把這個人處理掉,卻沒想到還是讓丞相先來了一步。
“爹,女兒不想擔上殺人的罪名,若是女兒的手上染了血,這將來……”
話不用說的太清楚,稍微一點就足夠了。
丞相握緊了拳,臉色難看的很,從燕鳳璿記事起,仿佛就沒見過丞相這麼為難的。
燕鳳璿是相府的嫡女,丞相平時怎麼也都會偏著些,特別是對於將來她的前途,他可是半點麻煩都不想讓他牽扯上。
二夫人回過頭來,她的表情僵硬,“相爺,這事可非比尋常啊,這人也留不得,不如將人打死,省的汙了二小姐名聲,然後送回解府去,也算是敲山震虎了,讓解府也知道知道,平日裏相爺不與他們一般見識,但並不代表咱們相府就好欺負了!”
丞相瞪了她一眼,“也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很顯然的,丞相是給足了二夫人麵子。
燕鳳璿有些犯難了,這人是死是說她倒是不在意,可關鍵是怎麼能讓他不連累解蕭然?
如果丞相和二夫人沒來摻和,那這個死就死了,敢對她起心思的人,燕鳳璿也沒想讓他活著。
但現在情況又不同了,丞相和二夫人在,這人若是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倒是隻怕解蕭然要被連累了。
雨停了,濕漉漉的地麵難免會濕了裙角,二夫人嫌煩,就勸著丞相去前廳等候,剛才已經派了人去請解蕭然,這時半會都是要等的。
而剛才出事的地方,也被丞相下令圍了起來。
一刻半,解蕭然呼吸微喘來了相府。
先是一番見禮,而後不卑不亢的問道:“相爺,這麼晚了還要見我,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你也敢問?來人,將屍首抬上來!”丞相冷哼,一聲令下,下人們立即將之前花園欲做歹事的黑衣人抬了上來。
“魏峰?”解蕭然已經,連忙上前去探他脖頸見的動脈,隻可惜,毫無反應,看來是人早已去了。
“丞相,這是何意?”
丞相猛的一拍桌子,“何意?先別說何意,就問解公子一句,這人你可認得?”
“自然認得,他是我府上的雜役,為何到了相府?而且丟了性命?”解蕭然不解的望相眾人,心裏隱隱一種不好的感覺。
“哼!你還敢問,你敢說這不是你縱人來我府上行凶的?”
行凶?這越說越嚴重了。
“相爺,恐怕你是誤會了什麼,此人雖然是我府上的雜役,但那也是許久前的事,早在之前這人犯錯,已經被趕出了解府的,縱人行凶,還是在相府行凶,相爺覺得謝某可能會這麼傻嗎?”解蕭然嗤笑著。
這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明白,即便縱人凶險,那找個表麵看起來跟自己沒什麼瓜葛的人,一旦事發,至少不會連累到自己。
再說相府守衛一向森嚴,這個魏峰怎麼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相府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