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許初摸摸鼻子，露出慚愧的表情。
陳蕊歪頭笑道，“難道你是在他麵前不自信，怕他出多風頭，我就會移情別戀？”
許初哂然一笑，挑眉道，“你會嗎？”
“猜啊”說完，陳蕊回了急診室。
許初會心地彎起嘴角。
他和陳蕊還沒有正式確立關係，但兩人心知肚明，隻剩一層窗戶紙，等他輕輕捅破。他們時不時也說些曖昧的話，但許初一直沒有再進一步，他享受現在欲近欲離的朦朧感。
“那就是你男朋友？”
急救室分為兩部分，裏麵是操作室，外麵是準備室，伴隨嘩啦啦的流水聲，從門裏傳出對話。
“還不是呢”陳蕊似乎害羞了。
“那還不是他一張嘴的事兒，”有人調笑道，“你男朋友真帥，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來過醫院”
“哇，不會是病人吧”
“當然不是，你想什麼呢。”
“誒，他身邊的帥哥你認識嗎？”
“怎麼著，看上了？”
“看上了，怎麼滴，老娘現在還單身呢！”
“省省吧，看那著裝氣質，八成是個富二代，人家有相貌有才華還有錢，憑什麼看上你。”
“陳蕊，你說話太惡毒了！”
許初站在門外，不禁一笑，敲了敲門，陳蕊從裏麵探出頭，“怎麼了？”
“中午……”
“中午不行，”陳蕊說，“你得跟你鐵哥們道歉去。”
“給他道歉？用不著。”
“你們關係再好，也經不起小矛盾磋磨，快去吧，有空再聯係。”
“好吧，我先看看他住院手續有沒有辦好。”
“去吧”
交完費，祁連璧剛轉身，見許初從過道走出來，揚揚手裏的繳費單，“辦好了”
“那走吧”
祁連璧恍惚了片刻，“去哪兒？”
“吃飯呀”
“那護士……”
“她說我過分，讓我跟你賠禮道歉，”許初無奈而又帶著笑意，“並因此拒絕跟我共度午餐。”
祁連璧眉頭微顫，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時未想通，含糊說道，“這麼好的姑娘”
“那是”許初頗為自豪，“善解人意不過是她諸多優點中的一個。”
祁連璧頓了一下，他明白剛才為什麼覺得不對勁。
陳蕊的話無意間就將她自己插入了他和許初之間，並且不著痕跡地將祁連璧圈在她和許初之外。
聽著是好話，但讓人覺得不舒服，站在祁連璧的位置想，好像他成了外人。
大抵也該如此，哥們交了女朋友，他就該盡量退讓，把時間留給這對情侶。
陳蕊應該是發自真心的好意，祁連璧暗怪自己多疑。
“愣著幹什麼，走啊。”許初提醒道。
“哦，好”
路上，祁連璧開車，許初坐在副駕駛，無聊地翻了幾下儲物櫃，忽然想起什麼，說，“你在醫院說的那幾個疑點，有什麼結論嗎？”
“或許真的是巧合”
“說正經的”
“……我懷疑投毒的不是店家，當然，也可能存在別的內情。”
“不是店家的話，誰會害一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
“有嗎？”許初摸摸鼻子，露出慚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