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許初欣然應允。
目送許初上樓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祁連璧收回視線，重新拿起手機時，有人來電。
“陳警官，這個時間你不該在所裏嗎？”咖啡廳裏，祁連璧慢慢攪拌著咖啡，和對麵三十來歲的男人說。
“出來走訪群眾，順便和你見個麵。”男人說著，抽出一支煙，被祁連璧攔阻，朝桌上的提示牌揚了揚下頜，“無煙區”
男人訕訕收回煙蒂，正色道，“林錦商業街外圍的河岸上發現的那具屍體有被人挪動的痕跡。”
“吘？”
“手法很熟悉”
“是嗎？”
男人盯著祁連璧，緩緩說，“是你父親手下的人做的吧？”
“什麼意思？”
“別跟我裝糊塗，你說你受顧客委托，調查李清失蹤案，我不相信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當然有關，我不是把證據都給你了嗎。”
“所以，你是承認了，是你讓他們動的手腳。”
祁連璧抿抿嘴，“是”
“我以為你當初信誓旦旦說要和祁家脫離關係是真的，你應該明白，我之所以放任你現在活得這麼安穩，就是因為你不再參與你父親的生意。”
“我沒參與”
“至少有勾結。”男人冷笑。
“勾結？”祁連璧反應如常，“我是為非作歹了還是違法犯罪了？勾結這個詞我擔不起。”
“私家偵探不能插手刑事案件，你很清楚。”
“當然”
祁連璧的態度總這麼不鹹不淡的，著實讓人氣惱，男人一拍桌子，“祁連璧，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做任何一件違反法紀的事，不論嚴重程度，我都不會放過你。”
“噓——”祁連璧環顧四周，“這是咖啡廳，不是警察局，收收你的做派。”
“你！”男人深吸一口氣，緩了半天，才說，“我知道，你和你父親不是一路人，這也是我願意相信並和你合作的原因，但你也要知道，就算他現在從黑道轉到明麵上，把過去洗得幹幹淨淨，也絕不能抹滅他過去的所作所為。即便我不能以涉黑團夥把他緝拿歸案，但狗改不了吃屎，早晚有一天，他會以經濟犯罪的罪名被抓捕入獄，到了那一天，我不希望看你的名字出現在緝捕名單上。”
“有勞陳警官記掛。”
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好自為之，最好別越界。”而後起身，大步走出咖啡廳。
座位上，祁連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有些後悔讓許叔牽扯到這件事中來。
許初沒想到李文琦會這麼快再次登門。
當時他在樓上玩遊戲，聽到樓下傳來喊聲，他招呼祁連璧，但祁連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無奈，隻好自己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