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
“做夢!”趙文華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隻是一人份的,我們有兩個人。”祁連璧補充一句。
趙文華氣到語塞,胸脯劇烈起伏著,過了會兒,態度一轉,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是我太笨,竟然上了你們的當。”
“什麼意思?”許初下意識地問。
“你們隻管去說,看誰信?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找文琦,把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他,看他會怎麼做。他這個人,我比你們了解,就算他相信了,仍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跟我過日子,而你們,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就不怕我們報警,讓他們去查當年的事?”
“你以為你們是誰,跟警察說你們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推測,他們就會巴巴地耗費人力物力去查?證據呢?人證物證你們有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
“糊弄傻子呢?”趙文華嘲諷道,“當年我能把這些事做得天衣無縫,保證當時沒人能查得出來,十七年後,更不可能讓人捉到把柄。”
“你倒是有恃無恐”
“隨你怎麼說。”
“那麼,李太太,慢走不送。”祁連璧不見失望,探出手,做出送客的架勢。
“哼”趙文華拎起皮包,一扭一扭地走出了探真社。
看著她開車離開,許初來到後麵的小隔間,對坐在其間的李文琦說,“人已經走了,出來吧。”
李文琦的臉色黑沉沉的,難用筆墨形容,他隨許初走出隔間,站在那兒,恍惚了很久。
“李先生,現在不用我們多說,你都聽到了,至於你做什麼決定,我們不便置喙,這次請你過來,隻是出於私心,你們夫婦之間的事我們絕不會插手,關於李清的去向,我們會繼續找下去,一定給李先生一個結果。”祁連璧說。
“你說······”李文琦皺緊了眉,“小清的失蹤跟她有關係嗎?”
“沒有得到最終結論之前,我們不方便亂說。”
“她······為什麼懷疑小清是我和李月的孩子?”
李文琦問出這句話時,許初感到了深深的失望,他果然如趙文華所料,對當年李月的死反應冷淡,一心在乎的是趙文華的看法。
當真是舊人已逝,不複情義?
“這點——我可以給你一個地址,你自己去查,至於能不能查出什麼,就看你的能力了。”祁連璧說。
“什麼地址?”
“當年的接診大夫,程慧,她清楚所有內情。”
送走李文琦,祁連璧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十七個未接來電,眼神幽深,麵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愣著幹嘛?”許初走進來,拍了拍祁連璧的肩膀,無意間掃到屏幕上陸馨的名字,尷尬地說,“要不你給她回個電話?”
“再說吧”祁連璧收起手機,臉上看不出情緒,“下午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方城把李清的日記本拿回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