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範曉月破碎的屍身時,喬知安的眼睛都直了,目眥盡裂,血絲迅速爬滿眼球,她不管不顧地掙脫開,跪倒在屍身旁邊,張大了嘴,呼哧呼哧,喘不上來氣。
尤誌文想把她拉起來,被李姓客人攔住。
在喬知安快要缺氧昏厥過去時,李姓客人拿起那把斬骨刀,從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擦了擦把手,然後墊著毛巾,讓徐國誌強行掰開喬知安的手,他把刀放入喬知安的手中,印上指紋。
喬知安任他作為,像個木頭人。
李姓客人又讓三人脫下她的外套,沾上血,捏著她的手指,刺入屍身的皮肉中,這樣,她的指縫裏也滿是範曉月的皮屑和DNA。
不知是什麼喚醒了她的意識,她冷不丁戰栗了一下,尖銳地嚎叫起來,摔起手臂,抗拒四人的靠近,“我告訴你們,我男朋友就在樓下,我如果不下去,他會立刻報警!”
四人有恃無恐,神情詭譎地環繞在她身邊。
她小心翼翼地和四匹餓狼對峙,在他們不著意時,遽然矮下身體,拿起那把斬骨刀,胡亂揮砍,“去死!你們去死!我活不成你們也別想活!混蛋!殺人的混蛋!你們會有報應的!”此時的她儼然就是一個瘋子。
正常人誰不怕瘋子,尤其這瘋子舉著一把鋒利的刀。
趁他們躲閃的當口,喬知安居然能保持理智,飛快穿過他們之間的縫隙,幸好尤誌文忘了鎖門,她且戰且退,退到門邊,慌亂地丟下那把殺人的凶器,奔逃出去。
尤誌文想追,被李姓客人拉住,“這就足夠了。”
“夠了?”
“嗯,我們可以走了,把刀帶走。”
“為什麼?”
“凶手怎麼會把凶器留在案發現場。”
“不是要作為證據嗎?”
“丟到一個地方,然後讓警方去找,證據的價值依然存在,而且更真實。”
趙姓客人插話說,“我還是不懂,為什麼要放她走?”
李姓客人說,“難道你想把事情鬧大?”
“她跑出去才會鬧大!”
李姓客人乜然瞟他一眼,“她男友現在在樓下,如果他先於我們報警,我們就會處於被動。但如果現在放她走,你馬上跟你那位朋友知會一聲,如果有人報警,讓他接手,那麼我們就會占據主導優勢,明白嗎?”
趙姓客人若有所思,“大概,就聽你的,反正這件事你脫不了幹係。”
李姓客人不屑地哼了聲。
關閉視頻,拔出U盤,祁連璧鄭重地將它交給劉隊,而後對沙發上的林玉浦說,“還算不負所托。”
“辛苦了”劉隊說,“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不會讓你們失望。”他頓了頓,“同時,我也希望你們不要對人民警察失望,真正的奉獻者向來默默無聞,敲鑼打鼓宣揚業績的,從來不是人民的公仆。別讓他們的醜陋遮蓋了真正的無私,黑暗總不會持久。”
“嗯”祁連璧重重點頭。
看到範曉月破碎的屍身時,喬知安的眼睛都直了,目眥盡裂,血絲迅速爬滿眼球,她不管不顧地掙脫開,跪倒在屍身旁邊,張大了嘴,呼哧呼哧,喘不上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