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少,可是跟喬知安有什麼關係?
祁連璧示意急躁的許初,耐心等待,許初也就沒有插話,聽老人繼續講下去。
“我兒子腿斷了,頭上縫了十三針,這大醫院貴啊,一天千八百的,真耗不起。但物業主任說,要是我兒子不在青城治病,公司就不給報銷。能有啥法子,我兒子一個月工資兩天就花得幹幹淨淨,要是不報銷,家裏就沒活路咯。我正發愁的時候······”
具體是哪天,老人記不清了,隻記得是下午,他坐在保安室裏抽煙,一麵心疼兒子,一麵擔心藥費,賬上剛交的押金又花完了,醫院催個不停,主治大夫說,兒子的腿要想痊愈,還得花個五六萬,五六萬,從哪兒弄啊。
喬知安正踏出鐵門,打算外出,不知察覺到什麼,皺了皺眉,停下腳步,回過頭,敲響了保安室的窗口。
“丫頭,啥事?”老人認得她,挺冷漠的一個姑娘,平時沒見她笑過,總背著雙肩包進進出出。
喬知安嚅了嚅嘴,似乎在思考合適的稱謂,“王大爺,我借給您六萬,您給我打個欠條就行。”
“啥?”老人沒反應過來。
喬知安再次重複了一遍。
老人還是懵,“你是說,你借給我六萬?”
“嗯,”喬知安認真地點了點頭,“等物業公司給您報銷了,您再還給我。”
“你為啥借給我錢?你咋知道我缺錢,還知道我缺六萬?”老人依舊難以置信。
喬知安沉默片刻,“您借嗎?”
“丫頭,你不是跟老漢說笑話吧?”
喬知安搖頭,“您稍等,我半個小時後回來。”說完,就離開了。
老漢愣了好一會兒,苦笑著坐回了椅子,這丫頭八成跟他鬧玩笑呢。
不料,半個小時後,喬知安竟然真的回來了,她敲了敲門,老人開門讓她進來,“丫頭,還有啥事兒?”
喬知安將背包拉到身前,在老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取出六遝嶄新的百元鈔票,放到桌子上,“您收好,我該去做家教了,欠條我晚上過來取。”接著,自顧自地拉上背包拉鏈,一臉平靜地走出了保安室。
老人盯著那錢盯了足有五分鍾,實在不相信,正在他發愁的時候,六萬塊錢就從天而降。
“你們說,小喬是好人不?”老人的目光釘在兩人身上,仿佛希望立刻得到認可,“她那麼善良的姑娘,怎麼可能殺人呢?你們真得好好查!”
許初和祁連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相信”三個字,且不說這個短小的故事有多離奇,喬知安是從何得知老人需要錢,並且知道準確數目?
讀心術?
嗬,別鬧了!
八成是老人對喬知安的感激之情過甚,私自加工一番,便成了他們聽到的這個故事。老人總是這樣。
老人約莫看出了他們的懷疑,急切地說,“要是不信,你們去A區74棟1單元1010室問問,小喬之前就在他家做家教,她是多好的姑娘,你們去問問就知道了。”
說了不少,可是跟喬知安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