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許初直白地說，“警方如果想查早就查了，不會那麼快地結案，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盡快把這件案子遮掩過去，既然這樣，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又重新著手調查？你好好理一下這裏麵的邏輯關係。”
小莫垂下眼，細細思索起來。
祁連璧揚手招來服務生，點了三杯咖啡，並替小莫要了份甜品，小莫想說什麼，祁連璧笑道，“這是男士的基本禮貌，你不用緊張。”
小莫眼神閃動，靜靜注視了祁連璧片刻，說，“警察抓走的喬知安是小月的妹妹。”
“妹妹？”許初詫異道。
“嗯，幹妹妹，大概半年多了吧，那時候80後剛招了幾個新服務生，其中一個叫劉子傑的，喬知安就是他女朋友，常常過來店裏玩，跟店裏的人混得很熟，常幫忙拎啤酒、打掃房間什麼的，因為她長得漂亮，領班勸過她入行，被她一句‘神經病’給頂回去了，”小莫一邊回憶一邊說，“小月就是那個時候跟她認識的，小月這個人比較傲，跟其他小姐都不說話也不來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合眼緣吧，跟喬知安見過兩次麵，就姐姐妹妹的叫起來了。”
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那喬某殺害範曉月的嫌疑就更小了，出於謹慎，許初仍然問道，“她們平時關係怎麼樣？”
“就跟親姐妹一樣，有時候好得像連體嬰，有時候大吵大鬧摔東西，小月和我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喬知安另外租了一套，她好像家裏挺有錢的，經常勸小月別做小姐了，但誰是心甘情願做這行的，小月有她自己的苦衷，兩人就因為這個三五天就鬧翻一次，但第二天就和好了，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所以你是通過嫌疑人喬知安才斷定死者是範曉月的？”
“不光是這一點，那天晚上小月跟客人離開之後，兩天沒回來，喬知安過來出租屋找她，一聽說她不在，臉色立刻就變了，什麼都沒說，直接跑了出去，我以為她能把小月帶回來，誰知道第二天喬知安竟然被警察當作殺人犯抓走了。我敢肯定，喬知安找到了小月，但不知道為什麼小月出事了，她卻一聲不吭，躲了起來。”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喬知安能找到範曉月？”祁連璧問，客人帶小姐離開練歌房之後的行蹤，沒道理會跟店裏人報備，他猜到一種可能，通過手機定位掌握對方的地理位置，但準確度有限，至少不會定位到賓館內準確的房間號，而範曉月出br台期間，怎麼會讓關係那麼好的妹妹直接到房間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