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殺(1 / 2)

“也許,人生隻是個開了一半的玩笑呢?人人頭上都懸著一把刀,等這一刀落下,人生玩完,玩笑開完。”

天化天馬行空的想法層出不窮,頗有湧泉入海之勢。終於他做出了選擇:“1……2……”

敲門聲響。

如夢方醒的天化睜開了緊閉良久的雙眼,空氣裏似乎還有“2”的餘音回蕩,抑或他本就沒喊出聲來,純粹隻是幻想而已。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因為門外的敲門聲急切得像要失控:“天化!你還好吧?!”

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的天化因為剛才內心的糾結和掙紮,一時間忘卻了門外的潘桃兒,也忘卻了五分鍾以前他是怎麼從自己家的床上急匆匆衝衛生間來的。

“你在幹什麼,天化?”潘桃兒的聲音愈加不安。

他回想在剛才的床上,枕了文龍前女友的大腿,聽了人家姑娘的那番話,他回想起急匆匆衝進衛生間五分鍾之久的原因:“我是想找個地縫。”聽上去很可笑,但實際並不可笑。永遠別覺得在封閉的空間裏有勇氣拿致命的利器結束自己生命的人說的話可笑,是真的,那一點也不可笑,尤其這種事發生在天化身上----這個像他總是不冷靜一樣一如既往執著的人----他是認真的----如果有人覺得這是在玩笑,那也將是最後的致命的玩笑。

“咱們當麵說,把門打開……”潘桃兒用最後的平靜說了前半句,用突然湧上心頭的哀傷堅持說了後半句。

“我哪裏還有臉見人?我想過了,我就像個該死的強盜,掠人錢財,奪人性命,更可恥的是這個該死的強盜有失憶症,轉過天來就以為自己是個光明君子,侃侃而談倒像個教書先生。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又想了,我就像個不要臉的失憶妓女,最可笑的是什麼你知道嗎?這個妓女接客的床就是她的貞良牌坊,她天天扛著她可笑的牌坊招搖過市,夜夜幹她那臭不要臉的勾當!”天化有些激動。

“別說了……別再說了。”潘桃兒聽著他的孩子氣一樣的發作。

“其實也不全像,我不是失憶的強盜和妓女,我是根本不如他們,因為我沒有讓人豔羨的失憶症。”天化像在做總結性陳詞,他希望現實能像他的思維和想像一樣,簡單、純粹,甚至可以讓他一語中的。

“你知道,如果你當著我的麵這麼說,我會怎麼做嗎?”

“肯定不會是和我熱烈擁抱,再給我戴朵小紅花吧。”

“我會給你一巴掌。”

“啊哈!潘醫生打病人啦!”

天化看著躺在掌間的刀片,短暫的沉默過後,他說:“剛才我還在想,我死後會不會有人為我哭或者難過,現在我確定了,你會為我哭,也會為我難過。別再哭了,眼淚不適合你,至少現在別哭。等我死後,如若青蠅吊客,你再來哭兩聲應景。”

“你總是這樣,什麼時候也不忘了替別人著想。”

“也許,人生隻是個開了一半的玩笑呢?人人頭上都懸著一把刀,等這一刀落下,人生玩完,玩笑開完。”

天化天馬行空的想法層出不窮,頗有湧泉入海之勢。終於他做出了選擇:“1……2……”

敲門聲響。

如夢方醒的天化睜開了緊閉良久的雙眼,空氣裏似乎還有“2”的餘音回蕩,抑或他本就沒喊出聲來,純粹隻是幻想而已。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因為門外的敲門聲急切得像要失控:“天化!你還好吧?!”

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的天化因為剛才內心的糾結和掙紮,一時間忘卻了門外的潘桃兒,也忘卻了五分鍾以前他是怎麼從自己家的床上急匆匆衝衛生間來的。

“你在幹什麼,天化?”潘桃兒的聲音愈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