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若是平時，蒼雲帝定然已經出聲訓斥，但眼下卻不是時候。
曹梅花拍手稱讚道：“都說蒼雲國的太子爺羸弱多病，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竟然還是個絕頂高手。”
陳季常也想不到軒轅絕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以軒轅絕的功夫，眨眼就能落到他們身前。
陳季常冷笑道：“太子爺好厲害的劍法，就憑這手法，殺人不過是易如反掌。”可惜他們還藏著後招。
軒轅絕將劍收入劍鞘中，嗤笑不屑道：“本太子討厭血，髒死了。”可說這話的時候，他卻是站在血泊中，隻見他懶掀眼眸，看著容惜音，“不過為了這個笨女人，沾點血倒也沒什麼。”
容惜音看著他嫌棄的神情，皮笑肉不笑，眼睛眯成一條線道：“那真是委屈太子爺了。”
“……咳。”軒轅絕略微有一點點心虛，他目光重新落到陳季常和曹梅花身上，“說吧，你們想怎麼選？”
曹梅花笑著道：“按照公主所說，太子想跟我們合作？”
軒轅絕立刻意識到這是容惜音的權宜之計，便順著話鋒道：“寶安山一案本太子還有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你們願意合作的話，從這裏離開並非難事。”
陳季常冷笑道：“好，我們可以跟你合作，不過有一個條件，你殺了他們兩個我們就相信你！”
陳季常指著容惜音和蒼雲帝。
曹梅花對此倒是沒有阻止。
軒轅絕挑眉道：“激將法對本太子沒用，人都死了，本太子還跟你們合作做什麼？”
曹梅花麵具下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想不到太子還是性情中人，真是難得。這樣吧，換個條件，隻要你殺了他們其中一個，合作的事照樣成行如何？”
陳季常覺得曹梅花這個做法更精妙，當即將容惜音和蒼雲帝推到身前，“你選吧。”
在陳季常看來，但凡軒轅絕有一絲猶豫，都說明這裏頭有真皇帝，這麼一來，局麵就截然不同了。
蒼雲帝眸色微沉。
容惜音低頭沉思，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軒轅絕沉默沒有做出選擇，而是淡淡淺笑道：“本太子討厭被人威脅，若是我不選呢？”
陳季常哈哈大笑，“現在恐怕由不得你！”陳季常的目光突然越過軒轅絕，“你還不動手！”
軒轅絕正要轉頭，一柄劍就落到了他脖子上，同時一道冰涼的聲音響起，“主子，你還是選吧？公主和皇上之間，您遲早是要做出選擇的。”
夕雪看著軒轅絕的目光始終一片平靜，和平常毫無差異，除了手中的動作。
陳季常大笑道：“你想不到，我們也在你身邊安插了人吧！太子爺，你不是想跟我們合作嗎，那就快點選，否則這兩人我現在就都殺了！到時候東晟大亂，你根基不穩，下場會比我還慘！”
軒轅絕淺笑，目光落到蒼雲帝身上，“看來本太子是非做出選擇不可了。父皇，兒臣一直想問你，你真的打算把帝位給我嗎？”
可後來，隻能說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