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書又得意地接著道:“還有你那個太子,我爹說皇上其實忌憚他,給他太子之位就是把他放火上烤,等烤熟了就換人了。而我爹呢,對我雖然不夠好但也不差,起碼還不至於想害我。”
容惜音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寄書,“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通透的人兒。”
“那是。你真該考慮我的。”
“考慮什麼?”
“沒什麼。”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白雲觀,為了打聽消息,容惜音還真的按李寄書說的,先去求了注香,讓觀裏的道長算算。
李寄書財大氣粗,直接掏出了一百兩放到那道長麵前,“算好點,別惹兩位小爺不高興。”
那道長年約五十來歲,神情平和,但看得出來不愛跟人說話,將一百兩收下後,不發一語,便看起了容惜音的麵向,然後才點頭讓她抽了跟簽。
容惜音隨手抽了一根。
那道長打開後,看了片刻,又抬頭看容惜音的麵向,眉頭皺了皺,複又鬆開,“這位姑娘能享盡富貴,但命格極凶,稍有不慎就會斃命,但卻還有一線生機,隻是這生機難尋,所以勸姑娘還是當心的好。”
李寄書一聽當即火就上來了,“你這臭道士!說什……”
容惜音攔住李寄書,笑著看那道長,“敢問道長,該如何化解呢?”
道長又讓她抽了一根簽。
容惜音跟剛才一樣,抽到的還是上上簽,這次道長看完之後,神情不如剛才凝重,稍稍釋然。
那道長沉吟道:“眼前姑娘有兩段姻緣,一段是心之所往,一段是襄王有夢。這生路卻就在襄王有夢裏,神女雖然無心卻有命,否則便是有心無命。”
那道長的話說得雲山霧繞,李寄書這個小傻子聽得是兩眼發暈,但容惜音卻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附和而已。
容惜音淺淺笑著道:“多謝道長忠告。”
容惜音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百兩放到道長麵前,“道長說的話我很滿意,這是答謝道長的。”
那道長見她神態平常,又開口道:“姑娘心性非常人所能及,希望你能逢凶化吉。他日若是有緣,可來觀中找貧道。貧道有預感,我與姑娘尚有未了之緣。”
“好啊,我先謝過大師。”
那道長沒再多說,也沒客氣地將桌上的兩張一百兩全收了,然後繼續等著下一位有緣人。
李寄書等走遠了才道:“這道長胡說八道,你還給他一百兩,真是不值得。”
容惜音笑著道:“從我們進來開始,就有人在身後盯著,那二百兩是敲門錢。這地方可不幹淨。”
李寄書頓時左右看了兩眼,害怕問:“是說有……鬼啊?”
容惜音微微一笑,道:“是有鬼,不過這鬼不在眼前,而是在人心裏。”
李寄書頓時就不害怕了,人他才不怕,這世上能有幾個混蛋得過他。
李寄書當即就是大搖大擺地跟著容惜音在觀裏走了起來,容惜音看他那囂張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但越是招搖越能達到目的,所以她沒阻止。
李寄書又得意地接著道:“還有你那個太子,我爹說皇上其實忌憚他,給他太子之位就是把他放火上烤,等烤熟了就換人了。而我爹呢,對我雖然不夠好但也不差,起碼還不至於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