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這封絕筆信上的徐秋霽，就是如今周太傅的女婿，當今吏部侍郎江緒寧？”
“是。”
“這些證據，也都是他親自交給你的？”
“是。”
蒼雲帝點頭，神色沉沉，“這其中的內情確實曲折。照你所說，這陳季常還反過來利用了周正壬，暗中勾結璃國餘孽，製造了青州流民作亂一案，目的就是引朕出兵，試圖作亂東晟和出雲國的關係，可謂是環環相扣。不過朕還有一點疑問，就憑你和承平公主兩人，如何在短短時間內就將事情查清楚？”
軒轅絕垂下的眸中閃過一絲嘲諷，神色卻淡淡道：“其中確有巧合，但也多虧之前在京城兒臣已經從李太師那裏得知一些消息，加上府尹沈煥曾經無意中查過一具流民屍體，還意外抓過冒名頂替的陳季常，如此兒臣才將事情聯係了起來。”
蒼雲帝銳利的目光卻還是盯著軒轅絕，平心而論，緊緊是幾天的時間，能將事情查得如此清楚，可看出能力非同小可。
但越是這樣，蒼雲帝心裏越是有懷疑軒轅絕背後還有秘密的勢力在幫忙。
蒼雲帝沉聲道：“璃國餘孽朕遍尋沒有線索，卻讓你和承平公主遇上，莫非真是天意？”
軒轅絕敏銳地察覺蒼雲帝的疑心，真真假假道：“兒臣並未見過璃國餘孽，隻是陳季常自己承認而已。”
“那確實湊巧。不過僅憑你一麵之詞，還有這兩樣東西，朕很難給朝廷重臣定罪。你還需要朕給你什麼？”
軒轅絕道：“兒臣希望父皇出兵寶安山，到時自然清楚。”
蒼雲帝點頭，目光卻更加淩厲地看著軒轅絕，“你想親自帶兵？”
“兒臣身體不適，不宜帶兵，所以兒臣提議，不如將三皇叔召回，讓他率兵圍攻，屆時自然真相大白。”
蒼雲帝點頭道：“好，朕這就擬旨，派人前往寶安山。太子，這次你辛苦了，做得不錯，先回去休息吧。”
“謝父皇。”
軒轅絕轉身離開。
“你與蕭瑾軒可有來往？”蒼雲帝的聲音在軒轅絕身後忽然響起。
軒轅絕腳步一頓，淡淡道：“他是父皇的人，又怎麼會跟兒臣有來往。兒臣的一舉一動皆在父皇眼下，想必那道聖旨早已擬好等著兒臣，不過是借人之手罷了。”
蒼雲帝淡淡道：“你戾氣太重，如果真的在京城門口殺人，朕定會治你的罪，好在你沒讓朕失望。容家的第三子不錯，不過不宜在朝中為官，你清楚就好。”
“是。兒臣告退。”
“去吧。”
軒轅絕推門離開。
蒼雲帝看著軒轅絕離開的背影，麵色沉沉，他在軒轅絕的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一樣的能力出眾，深不可測，能忍眾人之不能忍，更一樣的還有國師的批詞——將弑父殺母……而他自己確實也是這樣坐上的帝位，那太子呢？
蒼雲帝開口道：“王常，擬旨，令李副統領帶禦林軍出兵前往寶安山，將裏頭的餘孽盡數押進京！負責領兵的人就……五皇子吧。”
“正是。”
“這封絕筆信上的徐秋霽，就是如今周太傅的女婿，當今吏部侍郎江緒寧？”
“是。”
“這些證據，也都是他親自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