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司徒蘊 ,再多的東西都是枉然的。
“醉墨,你還在恨我嗎?”南宮默燁側頭,對上冥醉墨那冰冷的眸子。
“還在怪我,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如果不是自己冀望了不屬於自己的一切,又怎麼會有後麵冥醉墨,自己的侄子手刃自己的嬸嬸的那一幕。罪魁禍首,也許可以說是冥醉墨,可是真正推動這一切的人,卻是自己。
多年來,自己從來都沒有在冥醉墨麵前承認過自己的錯誤。也一直都沒有跟他好好的相處過一下。
這麼多年來,他想,冥醉墨是恨自己的吧。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了,恨不得當年死的那個是自己吧。
“恨!”冥醉墨淡聲,怎麼可能不恨。她恨不得把自己的這個叔叔給千刀萬剮了,恨不得把他給挫骨揚灰了,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了,恨不得讓他再也不會存在這世間了。
可是,自己更恨的那個人,卻是自己。如果自己多相信一點點雪歌,如果自己再把雪歌當成媽咪一點點,也許就會不一樣了。自己,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廢物。
看到南宮默燁的時候,也就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當年自己犯的錯,當年自己懷疑的親情。
如果自己不那麼幼稚的話,又怎麼會被神界的那些所謂的神給鑽了個口子。
魔界跟神界的下場,又怎麼會是同歸於盡。
唯一慶幸的應該是至少屍界還存在著,這樣的話,就算大家有朝一日的回去的話,隻是還有一個能待的地方。也許,那個地方對雪歌來說,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
隻是,沒有了那裏,他們也就再也沒有了生存的地方了。
“可是你知道嗎?我在恨你的同時,我更恨的是我自己。”
冥醉墨對上南宮默燁的眸子,隨後又收回了自己的眸子。
看著那遠處玩鬧的身影,看著司徒蘊 跟白夜 娉歡樂的打成一片的模樣。
看著白夜 娉哇哇大叫的,卻又不敢回擊過去的模樣。
曾經,這如畫一般的歡笑,在山穀之中倒是時常可以見到。
如今,這樣的畫麵,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了。
“如果回去了,你要怎麼做?”
南宮默燁淡聲的問冥醉墨,他知道冥醉墨會有兩手準備的。
如果雪歌蘊 的元神不願意跟司徒蘊 在一起的話,那隻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所有人,都別想再有活著的機會。這也是他們最壞的打算,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如果雪歌蘊 的元神跟司徒蘊 在一起,而且還沒有任何問題的話。
那到時候他們是要留在這裏,還是回曾經的地方去?這將又是一個問題。
帶著司徒蘊 記憶的雪歌蘊 ,還是帶著雪歌蘊 的司徒蘊 。
這將關乎到所有人的去留問題!
“如果一切都是我們想的那個結果的話,這裏跟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一個都不會放棄。”
不管是司徒蘊 ,還是雪歌蘊 。她們合在了一起,就有了兩個人的記憶。
讓她們舍棄了她們最熟悉的地方,最在乎的人,那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
而唯一能平衡這兩處的,就是一個地方都不丟棄。
司徒蘊 想這裏的時候,就可以回來看看。
如果想去屍界的話,那就在屍界玩好了。
反正,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大家想要的話,這來去的問題根本就不成問題了。
他們的來去,也隻不過是眨眼一瞬間的事情,又何必擔心那麼多的。
“這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一開始還擔心你要讓她跟這裏脫節幹淨。”
“這裏畢竟是她生活的地方,又怎麼可能去舍棄了。”
要是讓司徒蘊 徹底的離開了這裏,也許她臉上的笑容就不會有這麼多了。
如果這是代價的話,他寧可她一直臉上都帶著笑容,也不願意她臉上的笑容變少了。
“這個,幫我給蘊 吧。就說,是我給她的新年禮物。”南宮默燁伸手,手上有一個小小的盒子。
冥醉墨看著那盒子,微微的愣了一下。
也許,別人無法感覺到盒子裏麵的東西是什麼,可是他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盒子裏麵的東西是什麼。
一個跟捆靈玉不相上下,天地之間難得一得的稀世珍寶。
哪怕在神界,也對這東西趨之若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