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明明白白的知道,這雖然是在夢中,可是這一定不是自己的夢。
如果是夢境的話,不可能這般的真實的。
這個呼喚自己的人,一定是真實的在呼喚自己。
那原本躺在床上的冥醉墨,突然一下睜開了自己血腥的紅眸。
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疼的他快麻木了。
是你嗎?
是你嗎?
冥醉墨在心底淡聲的問那個身影,很想知道是不是那個身影來了?
是你嗎?是不是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所做的一切?
是不是,你還是不許司徒蘊 這般的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是不是,你還是在最後的時候,要悔棄這麼多。
冥醉墨微微的痛苦的閉上了眼眸,是不是到最後就會變成了這般。
最後,我們得到的,永遠都是永無止盡的等待?
告訴我,你要我們大家怎麼做。你要我怎麼做?
到底我要怎麼做了之後,你才會真正的原諒了我,而原諒來見我。
雪歌,我還是你最疼愛的那個孩子嗎?
為什麼你就不能原諒我那一次犯下了的過錯,而是這般的永無止盡的來懲罰我?
讓我的內心一直都是在煎熬,為什麼?
冥醉墨的速度倒是很快,說開機就開機的。
在兩天後,冥醉墨就讓大家都出現在了片場。
那個被挖出南宮默然大墓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神秘的造出了一個宮殿跟山穀。
而且,司徒蘊 驚訝的發現,這山穀跟自己夢中見到的那個山穀是一模一樣的。
司徒蘊 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離上一次自己來這裏才多少天,這兵貴神速的也不可能用光年的速度能把這一切給建造出來的。
司徒蘊 的目光飄向冥醉墨,他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冥醉墨隻是微微的蹙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切其實都是幻影做出來的。
他隻不過用時間的空間差距,把那裏的東西都挪到了這裏。
眼前的一切,對自己而言,是無比的熟悉,卻又那般的陌生。
這個地方,曾經是自己生活了幾千年的地方,後來卻是自己最害怕去的地方。
如今,為了司徒蘊 ,他又來到了這裏。
第一天,來的人不多。就隻有冥醉墨帶著司徒蘊 來了,白夜 娉跟白夜 瑤兩兄妹來了。
百裏哲鈞倒是沒有來,據說跟著薛夢琪去忙著走場了。
帝歌的身邊也沒有出現,不知道去搗鼓什麼了。
冥醉墨牽著司徒蘊 的手,踏入那山穀之中。
剛剛一踏入山穀,司徒蘊 頓時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刺激著她的大腦,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要衝出來一般。
司徒蘊 微微的甩了甩頭,想抓住眼前一閃而過的東西,卻怎麼也抓不住。
司徒蘊 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地方怎麼那麼奇怪。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個血液似乎都在跟自己叫囂一般,恨不得脫開自己的身體的束縛,快速的投奔到這個懷抱。
冥醉墨身上都沒有說,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身邊有些愣神的司徒蘊 。
她身上有雪歌蘊 的元神碎片,這會雪歌蘊 的元神一定會感覺到這裏的一切。
不知道,這樣的話,她能不能想起什麼?
還是,會發生什麼事情。
白夜 娉站在白夜 瑤的身邊的,有些緊張的去掐白夜 瑤的手臂。
她擔心司徒蘊 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突發情況,到時候主人想做的事情,肯定就會更家的艱難了。
如果司徒蘊 記起什麼的話,會不會還像曾經那般,選擇放棄一切,讓大家再繼續的這般千年萬年的等待下去?
這樣苦苦的煎熬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發生了。
這樣的日子,對大家來說,尤其是對司徒蘊 本人來說,才是最大的煎熬。
她不願意原諒大家的真正目的,其實是在折磨自己的心。
雪歌蘊 你善良的心哪裏去了?
你曾經那為天下人哭泣的心呢?
為什麼麵對自己血親的時候,你卻可以變的這般的絕決?
你能憐憫別人,為什麼就不能真心的放過身邊的這些人?
大家可都是陪伴了你千年,萬年的至親之人。
你怎麼舍得,怎麼舍得大家這般的難過。
雪歌蘊 真正值得你去愛,你想念,你善良的人。其實就是你身邊的那個人,你可有看到他為你活的多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