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來的目的,就是找司徒蘊 的。如今人是找到了,他怎麼可能離開。
“蘊 是我的媽咪……”
冥醉墨淡聲,目光在床上的身影上微微的掃了一下。
看了一眼血白,冥醉墨微微的揚起了一下嘴角。
“爹爹,我會在家等你帶著媽咪回來。”
冥醉墨說完,對著南宮默然單膝的跪了下來。
然後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隨手把門給關上,關去了他臉上的淡淡的笑意。
至少,至少在這個時候,在乎的人還是在自己身邊的。
南宮默然微震在那裏,剛剛他叫自己什麼?
爹爹!
麒爍,他是麒爍。
會是麒爍嗎?
南宮默然的目光投向床上沉睡的司徒蘊 。
蘊 ,他是我們的麒爍嗎?
血白有些不舒服了,如果冥醉墨是他們的兒子,自己不就是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血白沉默,南宮默然也沉默。
這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倒是最在乎的那個人現在選擇了沉睡。
司徒蘊 醒來的時候,是下午。
司徒蘊 看著眼前的一切,直接的沉默了。
她,最近一定是跟醫院談戀愛了,不然的怎麼會隔三岔五的往這裏跑來?
想想,就是那個鬱悶。
自己,到底是怎麼暈倒的?
自己是在……
陳教授!!!
司徒蘊 一下到原因,立馬臉色一邊,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
站在門口的血白跟南宮默然,在聽到房間內的動靜之後,連忙的衝了進來。
就看到司徒蘊 拔了手上的針頭,急急忙忙的穿鞋。
“蘊 ,你做什麼?”
南宮默然快步的上前,去扶著司徒蘊 。
微微的暗了一下血腥的眸子,那血液的甘甜,還是對他有無比的誘惑力。
“我要去看看陳教授,我不相信陳教授就這般的離開我了。”
司徒蘊 急了,急衝衝的就要出去,卻被南宮默然給死死的拽著,不放手。
“放開我,我要去看陳教授。”
南宮默然用力一把摟著司徒蘊 ,把有些不安暴躁的身影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蘊 ,別擔心,別害怕。蘊 ,人去了就不會回來了。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就算所有人都離開你,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千年,萬年,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司徒蘊 沉悶了一下,隨即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南宮默然輕拍司徒蘊 的背,柔聲低喃的說道:“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
“陳教授……”司徒蘊 哭泣的低喃道。
陳教授,對她而言就是家人。
打小她就一個人,唯一照顧自己的家人就是那個孤寡老人,自己的奶奶。
一個收養了自己,讓自己沒有淪落到孤兒院的奶奶。
唯一的朋友,就是那薛夢琪。
後來,奶奶去世了,自己就等於一個人了。
如果不是薛夢琪,自己也許就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因為薛夢琪,她有緣認識的陳教授。這個在另一個身份上的父親吧,他對自己就跟父親一般。
因為自己喜歡考古,他帶著自己全天下的跑,帶著自己去接觸這一切。有什麼稀奇的東西,有什麼沒有發現的新的線索,第一個知道的永遠是自己。
車禍死人的第一時間,陳教授就告訴了自己。
如果不是太過熱愛這些東西的話,陳教授也不會這般。
如果,如果自己多在意一點點的話。
如果,自己讓冥醉墨對在意一點點陳教授的安全的話,是不是陳教授就不會出這件事了?
自己也出了車禍,當時是帝歌為自己擋去了這一切。
如果不是帝歌的話,是不是自己當時也已經死了。
隻要牽扯到棺材的人,都已經車禍了一回。
不管怎麼樣,反正就是死了。而且,牽扯到的是車禍。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護到陳教授。
“阿然,阿然,他不應該死,死的應該是我,是我。”
如果自己當時沒有被帝歌給擋去的話,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如果自己死了,陳教授一定不會再研究這些了。
因為,陳教授一直在說,有自己的存在,他考古才有那麼一點點人情味。
陳教授一直都在說,要是她不研究考古的話,他就退休不幹了。沒有了她的存在,就沒意思了。
“阿然,要是我讓陳教授不再接觸這些,要是我告訴醉墨這些有可能的事情。是不是陳教授就不會離開了?”
南宮默然拍著司徒蘊 的背,安慰著她,心裏卻有一絲絲的無奈。
就算你說了,他還是會做的,他還是會殺了這些跟這棺材有關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