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白伸手,想去撫摸棺材中的人,最後手在半空中蜷了起來。
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血白用力的拍了一下棺材。
咯嘣咯嘣的聲音在眼前慢慢的響了起來,慢慢的有了裂痕。
啪的一聲,棺材碎盡,隻剩下那如南宮默然 的身影靜悄悄的躺在那裏。
似乎一點都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是什麼,仿佛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
“血白……”
司徒蘊 有些心疼的看著那躺在那裏毫無知覺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舍。
也許是因為自己長的跟雪歌一模一樣的,所以她擔心這個地之魔。
也許,這個男子跟南宮默然長的差不多,所以她心裏不舒服。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不是雪歌?”血白憤怒的看著司徒蘊 ,問道。
“血白,怎麼一回事?”司徒蘊 有些對血白的憤怒有些搞不清楚。
“這裏,這裏明明應該葬的是雪歌。帝歌明明說他逆襲顛倒了一切,才換來雪歌的。”
“這裏,明明應該葬著的是雪歌。應該是雪歌,他應該早就已經消失在這天地間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在?”
血白憤怒的抓住司徒蘊 的雙肩,怒吼的問道。
司徒蘊 看著那沉默的躺在那裏的跟南宮默然 一樣的身影,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可能。
自己這般的像雪歌,那南宮默然呢?
南宮默然 跟這個地之魔有什麼關係?
“能不能把他給帶出去?”司徒蘊 問血白。
血白一怔愣的看著司徒蘊 ,又看了一眼躺在哪裏的身影。
帶出去?
血白沒有想到司徒蘊 會這般的說。
“也許帶出去,帝歌跟醉墨能給你解釋。”司徒蘊 看著血白說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來既然跟血白真的能接觸這個身影,就很想把他給帶出去。
她不知道南宮默然 跟這個身影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南宮默然 在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很想知道的是,自己到底跟那個雪歌有沒有關係?
身為鑰匙,如果解開這一切之後,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這個,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
她沒有問麒爍,也沒有問帝歌跟冥醉墨。
如果自己消失了,也許也回不到曾經的世界去了,她想知道自己會去了哪裏?
魂飛魄散了,還是轉世輪回了。
“雪歌,是不是曾經應該雪歌躺在這裏?”
司徒蘊 問血白,這裏既然是雪歌躺的,肯定還有很多血白不知道的事情。
帝歌跟醉墨都沒有告訴血白,所以血白才會是這般的模樣。
“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血白看著眼前的場景,輕聲淡語的問站在自己麵前的司徒蘊 。
司徒蘊 看了一眼這被冰封起來的美麗,微微的搖搖頭。
“這裏,曾經是我跟雪歌還有帝歌跟冥醉墨生活過的地方。這裏一年四季都是這般的青蔥一片,永遠都是鳥語花香的一個山穀。”
如果不是冰封著的話,這裏不會是這般的模樣。
山穀?
司徒蘊 仰望上麵,明明是有頂的山洞。
怎麼會變成山穀了?
“等千裏冰封的冰塊融化,上麵的一切都不會再存在。那守護這裏的陣法,也會消失不見。這裏就會是鳥語花香一片,不會是現在這般的淒涼的模樣。”
血白痛苦的說道:“這裏明明是雪歌的地方,明明是那個與世隔絕的山穀。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葬在這裏?”
司徒蘊 為血白的傷心感覺到難過,伸出手來拍了拍血白的肩膀。
“如果解開我想要的答案,說不定也能解開你的問題。”
血白痛苦的眸子看向司徒蘊 ,伸出手來輕撫司徒蘊 的臉頰。
多麼像的臉蛋,到底是不是雪歌?
司徒蘊 淡聲:“血白,走吧。你的目的隻是來看看這裏是不是葬著雪歌,如今有了結果,我們就先回去解決眼下要解決的問題吧。”
她想幫大家解決這一切的問題,可是她不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
那種自己是棋子一般的感覺,讓她心好痛。
想想帝歌那如親人吧對自己的好,那真心的為自己的每一件事。
冥醉墨的有目的的接近,那一副看似有可能是答案的畫。
更多的是,自己這個身體原本主人的身份是什麼?
為什麼,所有的答案都指著曾經的六七年前的事情。
血白伸手,拉起那個躺著身影。
皮膚還是如曾經一般的冰冷的柔軟,血白彎腰背起了那個身影。
司徒蘊 看了一眼冰封的山洞,跟血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