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麒爍不解血白臉上的古怪,隻感覺血白的臉有些變形了一般。
後來的司徒麒爍想,如果當時的自己知道血白的臉上的表情是什麼的話。也許,自己就不會這般執著於跟冥醉墨鬥智鬥勇了。
也許,自己所作所為就會不一樣了。
如果,早知道的話,也許自己會恨上這樣的自己吧。
一直到最後,司徒麒爍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麼。
隻可惜,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了。
血白停在了司徒麒爍的肩膀上,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細小的茸毛。
血白:雪歌在哪裏?
雪歌?!
司徒麒爍愣了一下,雪歌,那一夜夢中突然自己叫出來的名字。
雪歌,到底是誰?
“雪歌是誰?”
血白:雪歌就是雪歌啊,你認識的。
“我媽咪嗎?”司徒麒爍想確定。
血白:好像是,她最近應該失憶了,我就是來看看她的。
失憶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冥醉墨卻知道,而且還讓血白過來看自己的媽咪?
血白撲閃了一下翅膀:我去找那母的了。
母的!司徒麒爍臉上一黑,在這個動物的眼中,媽咪竟然被它說成母的。
“我爹爹跟媽咪在一起,你去做什麼?”
血白飛在空中的身影頓了一下,扭頭的看向司徒麒爍。
血白:他們在一起?
“他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血白:……
血白撲閃著翅膀:那我出去溜達一下。
血白的身影隨即就消失了。
純靈兒有些抓狂,這個破蝙蝠,原來臉上都還能有表情,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跟死的沒有什麼兩樣。
“純靈兒,你先休息一下再去找那隻蝙蝠吵架。以我的感知力,它的修行不在我之下。”
純靈兒臉上的表情僵硬,一個破蝙蝠都這麼厲害,這到底是什麼玩意的世界?都快瘋癲了!
“古國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進展?”
“哦,你不問我的快忘了。那個大漠的國師說,古國的秘密它自己會出現的,不管我們去找不找,隻要鑰匙出現,就會開啟那個時空。不過,他說,他想問你那個代價你願不願意付出來?他說,如果你願意付,他幫你找古國的一切。”
古國地形圖,就是他給媽咪的。如今又讓純靈兒帶這些話給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
“那我去玩了。”純靈兒說完,人就跑的沒有蹤影了。
床-上的人,沉靜的睡著。
血白飛著自己的小身影,慢慢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看了一眼大帳裏的一切,沒有了南宮默然的身影。
血白落在了司徒蘊 的被子上,看著她的臉。
這張臉,多久沒有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過了?
好像,自己都忘了。
閃動中,黑暗的伸手不見十指。
那白衣飄飄的身影,慢慢的走向那躺在石頭上沒有睡相的白色身影。
尖尖的耳朵,白發淩亂的披散下來,披在了自己那健壯完美的胸膛上,在這黑暗中如黑暗之王般。
白衣飄飄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了那躺在那裏睡覺的身影,微微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動了動鼻子,躺著的人微微的睜開了眸子,動了動自己尖尖的小耳朵。
“吆,母的。”
“屍血蝙蝠,你是他兒子。”
“母的,你跟我父親什麼關係?”
“我叫雪歌。”
雪歌微微的一笑,似乎一下子溫暖了這黑暗的地方。
雪歌!血白看著床-上的身影,雪歌,這就是自己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血白。”
血白坐了起來,很不悅的看著眼前的雪歌。
“母的,你來找我做什麼?”
“你父母跟隨的主子已經死了,你應該知道。”
“這不是早八百年的事情嗎?”
“嗯。”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雪歌伸出了自己的手,手上是一個屍血蝙蝠模糊的影子。
“靠,母的,你不是吧。”血白鬼叫了起來,整個人都快炸毛了。
“這是你應該遵循的,為了
天下的安平。”
“母的,這天下的安平關我什麼事?這你們神人之類的喜歡,別把我也給捅進去。我還是喜歡這裏,不喜歡有陽光的地方。”
“他在那裏……”
血白苦笑了一下,看著床-上沉睡的人。
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一句他在哪裏,我的生命中,就隻有你這麼一個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