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殺氣,它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是主人的。
司徒蘊 捂住自己的胸口,忍著難受,想把眼前的沙盤給修複好。
隻要沙盤修好了,對付這些屍人就簡單多了。
外麵一聲怒吼,屍人瘋狂的身影全都頓了一下,隨即瘋狂的後退。
哪裏來的,死命的往哪裏退去。
司徒麒爍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想走,沒有那麼容易。
屍人怒吼,司徒蘊 一笑。
空氣中飄來的屍王的氣息,讓屍人簌簌發抖。
司徒麒爍一聲怒吼,屍人慘叫起來,慢慢的癱瘓了下來,整個身子如冰凍的水柱一般的融化掉了。
屍人暴動了,那開始融化的身體露出惡心綠花花的內髒,從肚子上掉落出來,血水連著一起,腐爛一片的。
臉上的僵硬也變得有些猙獰的扭曲,下巴掉落一般,眼珠子從眼眶中掉下來,連著一起的落在了臉上。
那扭曲的身影已經變了形狀了,卻還是死命的想往外跑去。
司徒麒爍冷冷的微眯了一下妖邪的眸子,他一個都不會放過,讓那個人知道,他司徒麒爍不是那麼好惹的。
屍臭味道越來越重,重的司徒蘊 在馬車裏都無法忽視掉這麼大的味道。
沙盤無法修複,已經沾上了她的學,算是毀掉了。
現在再借陰路的話,是有些困難了。
這樣一來,時間就會拖了下來。
所幸運的是,已經趕了大半部分的路了,接下來也就是三四天就能到了。
這麼多的屍人,就這麼一會會的功夫,全都解決了嗎?
麒爍是純血,也不可能有這般的本事。
司徒蘊 掀開了車簾的一角,看向外麵。
入眼,都是一片淒慘淩亂的模樣。
地上都是惡心的渣水,粘粘糊糊的綠花花的碎末連在一起的。
空氣中,散發出來的屍臭的味道,嗆的司徒蘊 眼淚差點都掉落下來。
太難聞了……
司徒麒爍站在那裏,黑暗中那一頭炫目的紅發,渲染了整個空間。
司徒蘊 有一種錯覺,似乎她的兒子就是為這黑暗而生的一般。
司徒蘊 也有些害怕了,這樣的兒子,真的還是她的兒子嗎?
這樣的麒爍,讓她打心底裏麵有些恐懼。
司徒麒爍轉身,看向司徒蘊 ,紅發慢慢的變成了墨發,牙齒也消失了,眼眸也恢複了正常。
“媽咪……”
看了一地的戰後場麵,司徒蘊 收回了自己的心神。
“走吧。”
麒爍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掉渭河城的事情。
要知道苗芽怎麼樣了,他雖然不是活人,可是也不是就真的再也死不掉的。
“媽咪,你的傷。”
“媽咪的傷,媽咪自己知道,不礙事的,我們先去渭河城吧。”
司徒麒爍哦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媽咪的傷,也非一般的藥物可以醫治的,這也隻能靠媽咪自己。
京城之中,冥醉墨看著天空中不算美的月亮,心裏在問自己。
他們,應該都開始了真正的爭鬥了吧,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許真的用不著多久就可以得到了。
隻是,她還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嗎?
接下來的路,是司徒麒爍駕馬車的。
司徒蘊 隻能用睡眠來讓自己的身體恢複……
“雪歌,雪歌,雪歌,你醒醒……”
被叫成雪歌的女子一身白衣的睡在了一片綠意盎然的山穀之中,身邊圍繞著的是銀白色的蝴蝶飛舞。
“雪歌,雪歌,你怎麼還在睡啊……”
另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雪歌的身邊叫喚著,話語中帶著歡快。
“最近神界跟魔界一直在小打小鬧的,我不睡覺還能做什麼?”雪歌輕柔的說道。
身邊的身影磨蹭著,靠在雪歌的身邊,一頭長發飄逸的,頭顱磨蹭著雪歌。
“不要鬧了,癢。”
“雪歌,雪歌,你說我要回去嗎?”磨
蹭的頭顱微微的抬起,看向雪歌。琉璃般的眼眸中,帶著閃爍的光芒。
“雪歌,神界應該容不下我吧。”
琉璃般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絲的落寞,有些傷心。
“也許,魔界也容不得我吧。”
魔界,對自己來說,就隻有陌生。
神界,有雪歌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別擔心,有我在,你哪裏都不用去。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們是家人。”雪歌溫柔的理著男子的墨發,柔聲的說道。
她怎麼就不知道這個人的擔心呢,她也明白一切。
“雪歌,大家都說你最後會丟開我的。雪歌,你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