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看到那個公主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些奇怪?
那種感覺,好像有些怪異,就像是……
主人看仆人的感覺,他怎麼都感覺自己是那個仆人。
這一夜,所有人都沒有睡的安穩,那清輝的月亮照耀了沒有人對它有記憶情懷的人。
除了那個身影……
司徒蘊 抱著司徒麒爍,靠在南宮默然的懷中,在確定兒子沒有什麼不舒服之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眸。
淡淡的,輕輕的,柔柔的,卻讓心底的最深處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那月桂樹下,陪著自己歡笑的身影又是誰?
那讓自己躺在懷中,在自己耳邊喃喃細語的身影,又是誰?
月桂樹下,白色的身影躺在樹下另一身白色身影的懷中,仰望著天空。
墨色的長發在微風中伴隨著月桂的花香,微微的飛舞著,輕撫懷中女子的臉頰。
白色身影微微的俯身,輕吻懷中的身影。
月桂花瓣漫天飛舞,圓圓的月亮清幽的掛在天空,如此靠近。
畫麵很唯美,靜的如幅畫般。
畫麵突然變了,唯美的景象一下子消失不見,變成了滿眼的血腥的紅色。
目光所能觸及到的地方,全都是血腥的紅。
那血液到處都是,哭泣聲也到處可以聽聞。
似乎,誰亂了誰的心。
心很痛,似乎撕裂了一般。
自己能看到的都是血腥的紅色,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那片血腥的顏色中,什麼都沒有,卻讓人有說不出來的壓抑。
鮮紅一片中,一個身影慢慢的顯了出來,似乎越走越近,近的司徒蘊 可以看清楚那人的身影。
那滿臉的血腥的紅色的男子,越走越靠近自己,慢慢的走到自己的麵前來。
司徒蘊 想躲,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離開這個血腥的地方,卻感覺自己的腿腳如粘住了一般的,怎麼也無法移動一步。
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手指上沾滿了鮮血。慢慢的撫摸上司徒蘊 的脖子,輕輕的帶著冰涼。
男子邪魅的對著司徒麒爍微微一笑,墨色的眸子瞬間的變成了血腥的紅色,手上用力掐的司徒蘊 頓時感覺空氣稀薄。
司徒蘊 掙紮的想從男子的手上脫開,卻怎麼也無法脫開。
男子冷冷的扯動了邪魅的嘴角,冷聲的說道:“難受呢?你現在知道難受了?你做一切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別人難受……”
司徒蘊 張張嘴,好想說,她聽不懂這個男人在說什麼,這個自己看不到臉的男人,她聽不懂他的話。
“他一個人很孤單,你就去陪他吧。”
司徒蘊 還想說什麼,卻感覺心髒的地方一冷,然後疼痛席卷而來。
微微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心髒已經消失不見……
那原本應該停有心髒的地方,現在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司徒蘊 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心髒的地方,然後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眼眸變的越來越模糊,眼前人的身影卻似乎在心底越來越清晰。
另一個身影走了進來,那個白色的身影的男子轉身,從那個進來的身影身邊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走了。
進來的身影扶起地上的身影,司徒蘊 用最後僅存的意識看了一眼抱起自己的人。
冥醉墨!
怎麼會是你?
“啊?”
司徒蘊 驚的一下子醒來,捂住自己的胸口,按住裏麵亂跳的心髒。
她怎麼會夢到自己被挖心了?
而且,最後還有冥醉墨的身影出現?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還是第一次能在醒來之後,記住這個夢。
來這裏這些年,一直都是在做這個夢卻從來都沒有一次能清楚的記得,都是在自己醒來的同時就會忘記了這個夢。
如今,這還是第一次記得住這個夢。
六年之前,自己就跟冥醉墨認識嗎?
真正的司徒蘊 ,跟冥醉墨認識……
那自己這個身子的主人,跟冥醉墨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冥醉墨看到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到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自己要好好的查一查自己這個身子的原本身份是什麼,不然的話這些夢將會如惡魔一般的纏繞著自己失去生命的那一刻。
司徒蘊 看了一眼身邊,南宮默然跟司徒麒爍的身影早已經不在了,外麵的陽光折射了進來。
看來,外麵的時辰已經快到晌午了。
司徒蘊 下床,穿好了衣服。
一拉開門,差點沒有被門口站著的人給嚇死。
百裏哲鈞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像個門神似的。
聽到拉門的聲音,百裏哲鈞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