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年紀,卻能有這樣的表情。
這在他所知道的人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
“竟然敢闖北山,本殿下還真是小看了你們。”
司徒麒爍站了起來,同樣張揚的對上了南宮 齊。
“小不小看的太子殿下就不必要客套了,這些屍人都是你的吧?”
“你是人?”
對於眼前的小身影,南宮 齊有些懷疑的問道。
他感覺不出來眼前的人到底是同類,還是隻是人這麼簡單。
司徒麒爍隻是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他是不是人對眼前的人來說,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分辨清楚。
“不知道太子殿下設計了這麼的大的一個局想做什麼?”
司徒麒爍有些明知故問,很想要快點離開,畢竟媽咪的身體不能在這裏耗著。
南宮 齊冷冷的看著地上流血的人,總有一股衝上去狠狠的咬穿那身影脖子的衝動。
可是,他知道他現在還不行,在沒有確定這個小身影到底是什麼身份的時候,他還不能行動。
在沒有看到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他隻能忍。
他不希望自己設計的這一切,原本是想等那個人上當的,到最後卻套到一個兩個小魚小蝦的。
他更不想,也許這兩個人隻是那個人派來,最後把他所有的機會都破壞了。
天璣子說,南宮默然內心有一個真正在乎的人,那個人才是阻礙他得到天下的關鍵。
他這樣的異類,不是正常人可以對付了,卻是某些人輕而易舉就可以解決的。
所以,很多的時候他隻能忍到萬無一失才下手。
天璣子安排的這一切,應該是穩穩當當的,為什麼會這般?
南宮 齊也懶得跟司徒麒爍廢話,對自己無用而有些來曆不明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殺了……”
南宮 齊淡聲,說完之後冷眼的掃了一下地上的司徒蘊 。
“屍體給我在帶過來……”
這美味,他還是舍不得放棄。
那些被操控的屍人,在得到南宮 齊的命令之後,撲向了司徒麒爍跟司徒蘊 。
司徒蘊 咬牙,想動下全身已經麻痹痙攣的身體,卻有些力不從心了。
眼前,似乎越來越有些迷糊,越來越看不清了。
司徒麒爍在司徒蘊 失去知覺的那一刻,墨發變成了血腥紅發在空中張狂的飛揚,嗜血的眸子泛著殺意。
那鬼魅的身影穿越過每一個屍人的縫隙,隨著那紅色的身影閃過屍人全都飛灰湮滅。
眼前,似乎有些朦朦朧朧,似乎有誰在自己的耳邊叫喚自己的名字。
雪歌!這個名字,好像不熟悉卻又聽人這般叫過自己。
不是,那不是自己。
司徒蘊 明顯的感覺到,那地上哭泣的女子一定不是自己。
古色古香的房間,地上灑落了一地的閃爍著七彩光芒的不規則晶體。
女子撲閃著一頭墨發,一身白色紗的披衣,整個人撲在地上看不見臉。
她的胸口的地方,不斷的溢出血腥的紅色。
女子還活著,在不斷的哭泣。
似乎,心很痛,痛的麻木。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蘊 感覺自己看到這些自己也很心痛。
可是,卻似乎又忘了怎麼心痛一般,似無心了一般。
那種空洞的疼痛,麻痹了所有的感官神經。
司徒蘊 很想走過去安慰安慰地上的那個女子,可是手觸碰她的時候,卻穿越過了她的身體。
那房間的盡頭,站在一個身影。
黝黑金絲鉤邊的衣袍張揚的飛舞中,司徒蘊 抬眸看向那個身影。
黝黑的袍子遮住了他完美的臉龐,隻露出嘴角,帶著淡淡冷漠的邪笑。
黝黑的袍子的主人慢慢的走到白色身影女子的身邊,蹲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女子的秀發,慢慢的撫向那女子的脖子,微微的收緊了手指。
司徒蘊 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子要殺這個女子?
“現在心沒有了,這些可以死心了吧?”
男子輕聲細語的問了出來,不帶一絲絲的情緒。
地上的女子沒有任何的反應,男子也不以為意繼續說著他的。
“他本就這般,怎麼可能失去本就存在骨子裏的血腥。為什麼你卻這麼傻傻的相信,為什麼要把自己弄的偏體鱗傷了之後才相信?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輩子從一出生就在你身邊陪伴著你,幾千年來一直都如此。為什麼,為什麼你能為了兩個男人,選擇把我放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