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幹淨的什麼都沒有的林中,顯出了大火燃燒過斷臂殘肢的村莊,都已經被風雨洗禮的隻剩下幾個矮牆角跟幾節沒有被燒幹淨的木頭的殘肢,沙土已經把它們淹沒的差不多了。
夜晚,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司徒蘊 洗完澡之後,穿著睡袍站在窗口看向外麵的月亮。
月亮被一個黑影給遮住了,慢慢的越遮越大。
司徒蘊 淡淡的揚起了嘴角,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來。
冥鳶發出興奮的歡叫聲,落在了司徒蘊 伸出給自己停靠的手臂上。
冥鳶:主人,你終於回來了,小主人很想你。
司徒蘊 淡笑的說道:“麒爍在京城沒有惹是生非吧?”
冥鳶:……
冥鳶很想問,主人挑撥離間跟借刀殺人算不算在惹是生非中?
冥鳶:主人,小主人很乖的,沒有做什麼過大的惹是生非的事情。
司徒蘊 有些不相信冥鳶的話,“你確定你的小主人沒有跟南宮默燁對著幹?”
冥鳶糾結了,它不知道怎麼回答啊。
冥鳶耷拉著腦袋,綠幽幽的眼睛看著司徒蘊 。
冥鳶想說,主人,我可以保持沉默嗎?
“我知道了,麒爍這孩子這性子還真不知道隨了誰。”司徒蘊 有些無奈的說道,對著站在自己手臂的冥鳶說道:“跟我一起回京城吧。”
冥鳶滴汗,這小主人的性子隨了誰,還不就是主人跟南宮默然兩個人的嘛。
南宮默然洗好澡出來,就看到司徒蘊 站在窗戶邊,她的肩膀上站在冥鳶。
這種生活在黑暗中的幽靈般的東西,除了他們這一類的人看著感覺正常,也隻有眼前的這個人感覺是正常的寵物了。
“它怎麼來了?”
司徒蘊 回頭,冥鳶很不爽的用自己的綠幽幽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宮默然。
聽不懂它們語言的白癡!
“麒爍派出來找我的,我讓它跟我一起回京。”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嗯。”
司徒蘊 走向床-邊,冥鳶也跟著她去了。
南宮默然卻快一步的把冥鳶給拎了下來,一手給甩到了窗外去,順便把窗戶給啪的一聲給關上了,差一點夾扁準備飛進來抗議的冥鳶。
看著這般幼稚的南宮默然,司徒蘊 有些懷疑,這廝的智商跟行為是不是越活越過去了。
南宮默然一把抱起司徒蘊 ,引的司徒蘊 一陣驚呼。
南宮默然揚起了笑容,看著懷中紅了臉的司徒蘊 。
司徒蘊 不好意思的低頭,捶了一下南宮默然的胸口。
輕輕的把司徒蘊 放到床-上,南宮默然棲身壓了上來。
低頭,輕吻著那可愛的嬌人兒。
窗邊,傳來了撲哧撲哧的撞窗戶的聲音。
南宮默然抬頭,眼眸變成血腥的紅色,獠牙露出,對著窗戶屍吼了一聲。
窗外,頓時安靜了下來。
司徒蘊 想說,不帶這般威脅冥鳶的。
南宮默然剛想收回自己的獠牙,窗外就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屍吼聲。
南宮默然跟司徒蘊 同時一愣。
南宮默然翻身下了床,快步的走到窗邊,拉開窗戶。
窗外的冥鳶趁機溜了進來,溜到了司徒蘊 的身邊來。
司徒蘊 也下了床,走到了南宮默然的身邊。
看了一眼窗外,剛剛她似乎聽到了南宮默然的同類的聲音。
月亮,變的像蛋黃一般的顏色。
“這裏,有屍人。”南宮默然紅著眼眸,跟身邊的司徒蘊 說道。
“這一個好好的地方,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司徒蘊 看著那蛋黃般的月亮,有些不解的鎖著眉頭。
“我出去看一下,你在這裏當心點,不要往外跑,知道嗎?”
南宮默然交待了一聲,就從窗戶上一個躍身飛了出去。
司徒蘊 還沒有來得及說,她本就是跟這些異類打交道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倒是南宮默然,她還有些擔心呢。
這要是被別人認出了身份,那可才是大事。
這會,又沒有百裏哲垣跟在身邊的,一個人出去她還有些不放心呢。
“冥鳶,我們跟上去看看。”
冥鳶卻有些懶洋洋的抖了抖自己的翅膀,一副不願意的模樣。
剛剛這人還很討厭的把自己關在外麵呢,這會它才不要去管他的閑事呢。
“你要不願意去,就留在這裏。”
司徒蘊 說著,快速的披上了外衣,拉開房門啪的又關上,快步的衝下樓去。
冥鳶撲閃著自己的翅膀,差那麼一點點就把自己的小腦袋給夾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