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傷他媽咪,不管是什麼人,都要接受懲罰。
煙霧朦膿的地方,她看不清到底是哪裏。
那滿眼看到的顏色,除了血腥的紅色,沒有了其他的顏色。
似乎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有些空洞的讓她心裏沒有一絲的著落。
一身白衣的身影,她看著那白色的身影心痛的渾身麻木的在這裏飄蕩,帶著無心的失魂落魄。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白色的身影是那般的熟悉,熟悉的她完全可以認為是生活在自己身邊的人。
白色的衣裳上已經染了很多想鮮血,修長的手指上沾上了猩紅色。
長發披著,她無法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修長的身影似乎告訴她,這個身影應該是個男子。
不過,那氣息太過妖孽,讓她無法判斷這個身影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
如果抬頭的話,如果長發不遮住胸部跟臉的話,也許她能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誰。
看著這失魂落魄的身影,她的心都跟著揪著無法呼吸了。
自己似乎就站在那裏,怔怔的看著那身影。
那個身影抬起自己猩紅色的手,慢慢的放到嘴邊,輕輕的舔了一下。
隨即對著她抬眸了一下,露出一個妖孽的笑容,冰冷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的溫度,冷的直透她的心底。
“啊……”
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司徒蘊 嚇了一下子叫了出來。
“怎麼了?”
南宮默然連忙放下手上的藥碗,快步的走到床-邊,緊張的問道:“蘊 ,是不是做噩夢了?”
麒爍說她經常做噩夢,她在自己的身邊也發生了好幾回。
司徒蘊 有些迷糊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怔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剛剛夢中的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南宮默然扶起了司徒蘊 ,讓她靠著床榻邊,自己走過去端了藥碗,然後扶著司徒蘊 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輕輕的用小勺子舀起藥,吹了一下遞到了司徒蘊 的嘴邊。
司徒蘊 有些傻愣的看著南宮默然,這般溫柔的南宮默然是在她答應給他一個喜歡的機會之後就出現了。
這般溫柔,萬一她淪陷怎麼辦?
到時候萬世的孤獨,沒有了她,他要怎麼辦?
“怎麼不喝?”南宮默然淡聲的問道。
“阿然,其實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司徒蘊 看著南宮默然,有些違心的說道。
她念上了這種味道,卻又害怕這種味道。
南宮默然端著藥碗的手,微微的怔了一下,卻沒有讓司徒蘊 感覺的出來。
“先吃藥,等身體好了,我送你去大漠的邊境。”
司徒蘊 喝著藥,滿嘴的苦澀似乎也清淡了很多。
“苗芽有查出來是誰嗎?”
苗芽已經去了,應該能查出一點的蛛絲馬跡吧。
“撿到了一塊腰牌,是端王府的。苗芽懷疑是我派人來搶走了盒子,其他的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南宮默然輕描淡寫的說道,一點也不擔心懷中的人有什麼想法。
司徒蘊 聽到南宮默然的話之後,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子嘴角。
“苗芽多慮了。”
如果是身邊的這個人的話,他又何必要麒爍。
所有的一切,最後都將會是麒爍的。他這般做,不等於多此一舉嗎?
“苗芽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我的出現是處心積慮的。”
如果不是知道麒爍是自己的兒子,他的出現完全就是衝著棺升商行來的。
苗芽這般對他,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阿然,不會是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會是眼前的人跟自己作對。
南宮默然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蘊 ,什麼都沒有說。
看著湖麵的平靜,站立的人眼神有些深沉。
看著那一抹身影,身後的人微微的蹙眉,深暗了一下眸子。
聽到腳步聲,司徒蘊 轉身,看到來人淡淡的叫了一聲。
“阿然。”
“怎麼不好好休息。”南宮默然上前,輕聲的問道。
司徒蘊 微微的搖搖頭,轉身看向湖麵不語。
南宮默然站到她的身邊,看向麵前的湖麵。
“阿然,我想今天去大漠。”
南宮默然隻是看著湖麵,淡聲的應了一聲――好。
然後側頭看向身邊的司徒蘊 ,說道:“我送你去大漠。”
司徒蘊 想拒絕,南宮默然卻打斷了她的話。
“我想送你去。”
司徒蘊 不再說話,兩人隻是沉默的看向湖麵。
遠處的苗芽看著那站立在湖麵的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淡漠的看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