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香火從初一到月底,從來都沒有間斷過,一直旺盛的很。
偌大的寺廟中,沒有多餘的神像,就是大殿的中間掛著一副沒有任何畫像的畫卷。
而四周的牆壁上,卻都是雕刻著棺升商行的幕後老板為老百姓做的每一件事情。
從最窮的泥草破屋,到如今的三層高樓。
從曾經的衣不蔽體,到如今的錦衣在身。
從曾經的食不果腹,到如今的衣食無憂。
苦不堪言到歡歌笑語,這一切都是棺升商行的幕後老板給的。
渭河城,是她改變的第一個落破城市。
一進廟的第一幅畫就是落破的渭河城,而對麵的牆壁上立馬就是一副如今川流不息的人馬繁榮的一副畫。
兩幅畫形成了強烈的鮮明對比,刺激著人的每一個神經。
對於感恩的人來說,這樣的畫會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大家,渭河城的一切都是因為棺升商行才有如今這般的模樣的。
第二幅畫是大家開始在破舊的房子旁邊開始建立新的房子,而人群中有一個迷迷糊糊的影子,那就是棺升商行的幕後老板。
而相對的第二幅畫的那一麵,就是三層高樓的場景。
第三幅畫,第四幅畫,每一幅畫走過去,都有相對應的存在。
“這些……”
南宮默然把整個寺廟走了一圈,在看到近三百幅畫之後,震驚的有些說不出來話。
一個寺廟,竟然會為了他的女人繪出這麼多幅畫。
這一刻,他突然感覺有那麼些許的自豪。
同時又真心的佩服司徒蘊 ,要付出多少,才能成就如今。
“都是渭河城的老百姓繪畫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般。”
一開始這個神女廟建立起來的時候,她也吃驚了一下。
畢竟自己做這些,並沒有想要得到回報。她隻想,讓麒爍平平安安一生就好。
麒爍卻說,也許這給別人一個精神上的信仰也不錯。
畢竟,除了他們幾個人,誰都不知道棺升商行的老板到底長什麼樣。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別人記住自己,也沒有想過別人來膜拜自己,更沒有想過讓別人跪拜自己。
她所做的一切,隻是想減輕身上的罪孽。
她一直都相信因果循環,相信自己的到來總會有些意義的。
站在那什麼都沒有繪製的畫卷前,司徒蘊 的眼眸有些淡然。
南宮默然目光落在那空白的畫卷上,突然撩起自己的衣袍,一下子單膝跪了下去,嚇了站在他身邊的司徒蘊 一跳。
“你……”
司徒蘊 傻愣了,南宮默然跪自己?
南宮默然俯身跪拜了一下,直起了腰際。
“我替南宮王朝的天下老百姓謝謝棺升商行的老板。”
沒有司徒蘊 ,沒有她一手創造的棺升商行,就沒有如今這繁榮昌盛的渭河城,就沒有皇宮國庫的黃金白銀。
司徒蘊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的嘴角有些苦澀。
他謝的,隻是自己的棺升商行。
南宮默然站了起來,側身,對上司徒蘊 。
淡淡的眸子裏,帶著深深的情緒,卻壓製在眼眸的深處。
如果說,一開始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大婚是帶著條件的。
那一步步的棋,都是跟麒爍的博弈而換來眼前的代價的話。
那走到這裏麵,震撼自己心靈的那種感覺,就是對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的一絲愧疚跟憐惜。
這個女人,放到別人麵前,應該誰都會忍不住的去憐惜,去疼愛吧。
“走吧,再帶我去別的寺廟看看如何?”
“嗯。”
帶著南宮默然到處轉悠了一下,渭河城的所有,基本上都含有了司徒麒爍的影子。
很多,的是按照司徒麒爍的喜好來做的。
門口掛攤上的老者攔住了南宮默然跟司徒蘊 的去路,摸著山羊的胡子看著兩人搖搖頭。
“怎麼了?”
老者她認識,她跟麒爍也有事沒事的來找他算一卦。
雖然她不相信,可是還是有了女人一點點的通病――迷信。
偶爾的迷信,隻是她生活中的一個調劑品。
“最近你們兩個可能都有血光之災,不過看麵相都是逢凶化吉之人,應該無大礙。兩位郎才女貌的,應該是連理枝。隻是,前世姻緣糾結太多,今生還報太難。命中有劫啊,不怎麼好化解。”
“那照你說,應該怎麼解?”南宮默然淡聲的問道。
他本對這些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
他更不相信司徒蘊 會是認命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如今的棺升商行跟渭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