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南宮默然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這歪道理到底是誰亂灌水給兒子的?
“還是說,媽咪你像上官姨說的,長年麵對苗芽叔叔日久生情了?”
門外的人聽到了這句話,冷著他那八百年不變的冰山臉走了進來。
司徒蘊 捏了捏一下兒子的小臉,親了一下他,說道:“先去休息。”
司徒麒爍看了一眼南宮默然,放下手上的燕窩羹。
“媽咪,要記得吃哦,養顏的。”
司徒麒爍吝嗇的給了南宮默然一張冷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司徒麒爍一離開,兩人頓時有些尷尬了。
司徒蘊 是為了前幾天司徒麒爍回來受傷,她誤會了南宮默然的事情。
南宮默然卻是因為兒子的話,那一年之約,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眼前的人。
畢竟,從知道有麒爍的存在,他就自私的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局。
“你在作畫?畫的什麼?”南宮默然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夢中畫。”
“夢中畫?”
南宮默的目光落在了那畫中白色的背影上,那白色身影站在樹下目視遠方一般,卻見不到正麵。整個畫麵給他的感覺很悲傷,似失去了什麼一般的感覺。
畫中的人,他有一種即漠視又熟悉的感覺。
“這畫中人……”
“見不到正麵。”
司徒蘊 提筆,在畫上有添了幾筆,卻更顯得滄桑孤寂落寞了。
“怎麼想的起來畫這樣的畫的?”
是因為她的心也是如此嗎?
“夢中見到過兩次,就想把這畫給畫下來了。”
司徒蘊 放下手上的毛筆,目視著南宮默然,開了口。
“明天會有月 ,伏魔陣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你同意的話……”
“蘊 ……”
南宮默然輕輕的叫了一聲司徒蘊 。
“呃??”
“你不怪我利用了你?”
司徒蘊 淡淡的扯出了一個輕笑,“我信神佛,我相信一切皆有定數。如果我能做到而不做的畫,那我的出現就毫無意義了。”
“麒爍這孩子太過聰慧,小小年紀就看懂了一切。卻也缺失了他本就應該有的童真,我隻希望能有親人多陪陪他,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長大。”
她,也許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南宮默然沉默未言,就如司徒麒爍對他而言。
媽咪再恨,卻依舊有一顆別人看不懂的善良之心。尤其在麵對他的問題上,她永遠都是犧牲的。
孩子才五歲,卻看穿了一起,也難怪麒爍會為了她拚命長大。
這個女人,該說她傻,還是說她太蠢了?
外麵寂靜一片,那個孤落的小身影消失不見。
空中似殘留著淡淡的輕歎,你這個傻瓜。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絲絲痛訴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腦海中,似在指責她的無心。
那一聲聲為什麼,帶著心酸的痛楚,問的她揪心的麻木的快窒息了。
女子一身白衣的,長發披散遮住了一切,跪坐在地上。
司徒蘊 看不到女子的臉,卻能感覺到女子的空洞跟心死。
那一聲聲為什麼,來自身邊黑袍男子的質問。
司徒蘊 看不到男子的臉,卻能感覺出來男子身上的殺氣,他對那地上的白衣女子起了殺意。
黑袍男子憤怒的質問地上的女子,“愛上他就那麼難嗎?為什麼不愛他卻要把他折磨成那樣?現在他死了,為了你的天下死了,你滿意了?開心了?”
麵對黑袍男子的指責,女子吐出聲音來,輕柔若雅。
“我滿不滿足,與你何關?他死了,我很開心。”
不是這樣的!
司徒蘊 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個白衣女子的心疼,她一定愛那個男人的,卻無法去愛。
不然她也不會無心,對,她感覺到這白衣女子似乎無心。
黑袍男子暴怒,毀了一房的東西。
“我恨你。”黑袍男子看著狼藉一片中的那個白衣女子怒聲吼道。
原本垂眉的白衣女子,在聽到男子的話後,歡歡的抬起了頭。
“啊……”
司徒蘊 一下子驚醒了,一身的冷汗,捂住發疼的心口,讓它不要亂跳不已。
身邊已經沒有了南宮默然的身影,外麵還是漆黑一片,想來已經去上朝了。
隻是,剛剛夢中的那個白衣女子,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司徒蘊 不懂。
那個玉佩,司徒蘊 從懷中摸出玉佩。血紅一片,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