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消滅了大半個果盤的白棠,猛地一抬頭,目光注視著白天,興奮的說道:“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麼來了?”白天弱弱的問道。
“我想起來怎麼回答你的問題了!”白棠挺胸抬頭,一臉驕傲的看著白天,說道:“我跟圓圓姐和淺靜姐,現在是好朋友。作為好朋友,我有義務在她們不在的時候,幫著監督楚南,讓他別誤入歧途!”
說到這裏,語氣一頓,指著白天說道:“而你,就是帶領楚南走向罪惡深淵的罪魁禍首,你覺得我應該不應該收拾你?”
白天直接膛目結舌,既是為妹妹的反射弧之長而驚訝,也是為她的鍥而不舍而驚訝。
意識到危險正在降臨之後,白天直接忽略了白棠的存在,起身說道:“哎呀,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呢,咱們都散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著話,自己先起身往外走。
白棠趕忙追了上去:“妖孽,哪裏逃?看掌……”
兄妹倆就這樣一追一逃的離開了,楚南很不爽,心說這貨是為了逃單,故意逃跑的吧?
不過人都走了,他也隻好掏錢買單,起身跟上去。
跟出去的時候,白天已經被白棠堵在了一個巷子裏,被白棠摁在地上暴揍。
白天一邊掙紮一邊衝楚南呼救:“老大……救我……”
楚南對於逃單的人,怎麼會有憐憫之心?不僅沒有如白天所願去伸手援助,反倒是在旁邊為白棠加油打氣。
“白棠,打的好,繼續狠狠的打,竟然把我往這種三俗的地方領,這是要讓我學壞啊!”
有了楚南的鼓勵,白棠出手果然變得凶狠起來了,白天的慘叫也更大聲了。
就在這個時候,巷口忽然擠了一群人進來,這些人身上要不是有雕龍畫鳳的紋身,要不就是有讓人看著心裏發怵的刀疤。
領頭的是個大光頭,還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年輕女人,帶著二三十號人,一搖一擺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在楚南他們二三十步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囂張的說道:“喲,這還挺熱鬧呢!”
白天和白棠都愣了一下,扭頭看了光頭他們一樣,不過誰都沒有繼續把他們放在心上。
繼續該動手打人的動手,該哀嚎的接著哀嚎,直接無視了這群來者不善的人。
光頭顯然是被這種無視給激怒了,左手鬆開一個美女,衝著手下張了張手。
都不用開口說話,他的手下就遞了一個酒瓶給他。
光頭拿著酒瓶,直接一把摔到牆上。
啪!
玻璃酒瓶頓時被摔的粉碎,聲音也再次吸引了楚南等人注意。
光頭男這才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你們都淡定一下好麼?我帶人來找你們麻煩了,知道麼?”
光頭男說明了來意,這讓白家兄妹也很快擯棄了彼此之間的私人恩怨,一起站了起來,打算一直向外。
楚南看了看光頭腦,淡淡的問道:“你是誰啊?帶人過來找什麼麻煩?”
“呦嗬,你還真是貴人多往事呢?這麼快就把我們姐妹倆給忘了?真是沒良心哦。”
光頭男身邊的女人,冷笑著對楚南嘲諷起來。
楚南這才注意到這倆女人的存在,不正是在酒吧上來搭訕,結果被反套路的那倆公交車麼。
見狀笑著說道:“怎麼個意思?這是想通了,打算給我把酒錢給報銷了?”
“我是帶人來把你給報銷了!”女人衝著楚南冷笑,然後對旁邊的光頭男說道:“老公,就是這個家夥,剛才在酒吧調戲我,還摸我的屁股來著……你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光頭男顯然是對這個套路很熟,手裏拿著一把瑞士軍刀修著指甲,一邊看著楚南。
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兄弟,你膽子可真不小啊,連我的女人都敢調戲,說吧,這個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別往他身上潑髒水!就你身邊兩個庸脂俗粉,值得楚南去調戲嗎?”白棠走到楚南跟前,為楚南的人品解釋起來。
但她一開口,就把那兩個女人給氣個半死,一起跟她吵了起來。
“你這個男人婆,說誰是髒水呢?說誰是庸脂俗粉嗎?”
“你說誰是男人婆?你再說一遍試試……”白棠最在意的就是這三個字,情緒頓時就激動起來。
就連楚南都是覺得對方是在放狗屁,雖然白棠是齊而短發,也是習武之人,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怎麼就算是男人婆了?
這樣的男人婆,給我來一打!
白棠也成功引起了光頭男的注意力,讓他那色眯眯的眼神,一直盯在他的身上沒有挪開。
甚至還直接伸手把身邊兩個打算衝過去跟白棠動手的兩個女人拉回來,板著臉嗬斥道:“幹什麼呢,傷到人女娃娃了怎麼辦?我留著還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