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葉九傾的時候,還是那麼的鄙夷和嘲諷,“廢物就是廢物,不管怎麼努力,還是個廢物。變成以前的葉九傾又怎麼樣,不再懦弱又怎麼樣,靈根廢了,那就是永遠的廢物,永遠都翻不了身!”
葉九傾略有深意的看了趙雲琴一眼,冷笑著不說話。
她現在哪裏還有空說話啊,留著力氣承受住這棍子的痛就成了!
總有一天,老子會亮出徇爛的靈力之光,閃瞎你們的狗眼!
而這一天,不會太遠的!
又是一棍子落下,這已經是第九棍了!
真的太疼了,額頭上冷汗連連,鼻尖都是汗珠。
她的屁股一定腫了!
再打下去,肯定會皮開肉綻的!
不能這樣下去了,要是真的嚴重了,她恢複的就慢,恢複慢,就會錯失很多良機。
要是趙雲琴不放了千千,她就得去救她,要是因為傷重不能行動,還不知道千千會被他們虐待成什麼樣。
她不在的時候,千千肯定也受了苦。
都是因為她才受的罪。
葉九傾握緊了雙拳,不想再顧慮什麼了。
要暴露是遲早的事,隻是麻煩的多少而已。
火焰馬感覺到葉九傾的決心,也難得的擔心起來。
因為連它都知道,現在暴露真的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葉九傾咬了咬牙,白挨了這麼多板子,這會兒還是要逼著姐出手!
火焰馬也緊張起來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院外響起了腳步聲,而後便是一聲嬌喝傳來。
“住手!”
第十個板子已經落下,護衛抬起的棍子正要落第十一下,因為突然插.進來的聲音,不得不硬生生的停在空中。
葉憐眉頭微蹙,趙雲琴也目光不悅的看向院門口。
隨著聲音落下,從門口走進來一名女子。
女子眉目溫和,有種沉澱的美,而且是越看越美的那種。
她渾身都透著一種文靜的氣質,淡淡的,似是與世無爭般。
她似乎麵對什麼事都能波瀾不驚,從容應對。
葉九傾偏著頭努力看去,隻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好像還在哪裏出現過。
女子款步走來,不急不躁,唇角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似有若無。
葉憐看到她,倏地握緊了拳頭,眼神裏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這樣的眼神,雖然不如看著葉九傾那樣的狠毒,但也明顯的知道,葉憐也看這個人很不順眼。
葉九傾想,葉憐大概看不慣世上任何一個比她好的人。
恐怕她這輩子都仇視不完。
“你不在鎮國寺裏陪著老夫人,回來幹什麼?”趙雲琴語氣不善。
這會兒教訓葉九傾正解氣,怎麼被她給打斷了!
女子淡淡道:“大伯母,正是老夫人遣我回來。”
沒錯,這美麗溫和的女子,正是葉九傾死去的二伯葉延華的孤女,她的六姐葉唯一。
葉唯一是這府裏,對她最好的人。
自從她的家被滅門,葉唯一的家也遇了難,她們便都被葉延誌收留,畢竟是人在屋簷下,葉九傾的日子不好過,但葉唯一的日子也沒好到哪裏去。
隻是她這十年比葉九傾聰慧,低調,也自己出去闖過,和葉延華以前經商的世伯學了幾年,便自己發展了自己產業,有了自己的一點人脈,勢力和錢財。
於是尚書府的人也不敢再看不起她。
她在外打拚的時候,經常惦記著葉九傾,會買通府裏的丫鬟給她吃好一點,穿好一點。
日子雖然艱難,但時常有葉唯一的救濟,葉九傾也健健康康的活了下去。
隻是葉九傾每年都隻能見到她幾次。
經常會很想她。
今年她好像是回來發展,在帝都開了一家酒樓,才經常有時間在府裏,這次和府裏的人一起陪老夫人去了鎮國寺。
葉九傾受傷的時候,老夫人和她也是要回來的,是被趙雲琴和葉憐極力的阻止勸說才留了下來。
葉唯一和老夫人在寺裏也時刻關注著帝都裏的情形,差不多了才讓葉唯一先行回來。
趙雲琴皺眉,“老夫人讓你回來幹什麼?”
葉唯一不卑不亢的回答:“老夫人聽聞逸王殿下求娶五姐,怕大伯母一門心思都撲在五姐上,難免會疏忽了小九,便讓唯一回來幫幫大伯母,對小九花些心思。”
趙雲琴冷笑,“老夫人這是在怪我不重視三弟的孤女嗎?”
“怎麼會,老夫人也隻是想讓唯一替大伯母分擔一些罷了。”
趙雲琴睨著葉唯一,冷哼了聲:“是與不是,我也猜不透老夫人的心思,既然是老夫人讓你回來的,那就罷了,九丫頭也確實需要個人在身邊提點著,這些年都是本夫人的疏忽,一點規矩都沒教會她,今兒個倒是闖到本夫人的院子裏來叫囂,目無尊長!一點大家千金的樣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