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歌也不矯情,毫不客氣地接住解藥後便即刻轉身離開,直到即將跨出門檻之時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頭,
“再見。”
但這可不是什麼友好道別,因為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顏清歌的態度極其惡劣,似乎再故意氣人般。
而冰寂也確實因此被氣到了,直接便隨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毫不客氣地砸了過去。
“啪!”
被扔出的茶杯最終隻砸到了門框,甚至連楚楠溪的人影都沒有碰到便壯烈犧牲了,變成了一地的碎片,而此時的顏清歌卻早已跑出好遠,並且準備著出發炙陽。
顏清歌早去炙陽,恐怕知道她恨滄凰的人恐怕都會以為她是去伺機報複的,就連滄凰本人也不例外。
時隔許久,滄凰再見到顏清歌除了本能的防備以外,便再無其他,神色間沒有憤怒,反而是意外的淡然。
“找我有什麼事嗎?”說話前,滄凰品了一口茶後才開口,儼然一副在與什麼一般朋友閑聊一般。
早已與以前不同的顏清歌坐在滄凰對麵,神色到是頗為冷靜,倒是手指卻一直離不開茶杯,哪怕是剛被沏了熱茶,杯壁很是燙手的時候,她也不曾鬆開,仿佛感覺不到炙熱一般。
“不是報仇。”來的目的,顏清歌沒有打算隱瞞,“隻是想來看看你這位仇人而已。”在來之前,顏清歌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要報仇,可最終還是都被否決了。
因為,她已經很累了。
從那一天,她被公孫白公然休棄開始,她的天便塌下來了,之後的日子,她便一直沉浸在黑暗之中,直到後來的慢慢蛻變,可即便是她已經變的足夠不怕旁人算計了,可她卻並不高興,就如同沒有了心髒一般。
被囚禁在黑暗的窒息之感每一日都在折磨著她,以至於現在的她已經萬分疲勞了,很想好好睡一覺,可在櫻羅澗,妖獸之地,她如何能安睡?
所以她便離開了,也趁著這個機會,來一次炙陽,看看她許久未見的仇人。
“哦?看我?”滄凰對於這個答案很意外,“那你此行,冰寂是不是也來了?”
這下反倒輪到顏清歌疑惑了,“為何要提他?還說也?”是因為她是冰寂奴隸的緣故,所以她去哪兒,任何人都會聯想到她的主人也在。
“你們不是出雙入對嗎?”說這話的時候,滄凰幾乎都想翻白眼了,畢竟,當初冰寂可是到哪兒都有顏清歌的身影,所以這次顏清歌出現在炙陽,滄凰自當以為冰寂也在。
“什麼入對?”顏清歌覺得自己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該是把她當做是有主人的奴隸嗎?這個充滿詭異氣息的“出雙入對”是怎麼回事?
“出雙入對。”滄凰再次重複了那個詞。
他們,在旁人眼裏是這樣的嗎?可顏清歌從未這樣想過,隻是把那位,當做是活下去的依靠罷了。
是的,她必須依附冰寂而活,不光是因為解藥的關係,還有更多的其他。
顏清歌也不矯情,毫不客氣地接住解藥後便即刻轉身離開,直到即將跨出門檻之時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