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討論了很久的問題終究還是沒有討論出來結果,三人都散去,計劃著改日再談。
而宋楚言更是不著急,畢竟在她的心裏離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這一天兩天也不差多會兒。
宋楚言回到了自己的二樓。
或許是以為關了燈的緣故,隻留下走廊的廊燈還亮著,別墅的內飾已經看不清了,隻是黑漆漆的一片。
這麼多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黑暗,黑暗的工作,黑暗的婚姻,黑暗的人生,黑暗的一切。
如果是突然給了宋楚言一線光亮的話,宋楚言不認為那個是她的救贖,反而會覺得那道光特別的刺眼。
“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蕭少寒走到了宋楚言的身邊,和她一起置身於黑暗之中,小心翼翼的問著她。
在黑暗的環境之中,人的聽覺是特別的敏銳的,宋楚言聽到蕭少寒的語氣裏若有似無的帶著一絲的請求,可是現在的宋楚言已經不在乎,也不稀罕了。
“我們兩個人沒什麼好談的。”宋楚言直接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留一絲的情麵。
黑暗之中,蕭少寒的神色變了又變。
宋楚言沒有再搭理蕭少寒,直接走過去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門,啪嗒,把門鎖了起來。
現在的她想靜一靜。
進了臥室才有一些光亮,一個人的時候自在了不少,宋楚言仔仔細細看了這間臥室的構造。
雖然這是間客房,隨處布置的都足夠溫馨,淡紫色的牆紙正好是她喜歡的樣子,還有個梳妝台,化妝品什麼的也都一應俱全,在床邊還有個衣櫃,推開門,雖然隻有幾套衣服,但也符合宋楚言平時的穿衣風格。
這糟心的一天總算給她了點安慰,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想著今天所經曆的一切,心還是沒有放下來,要不是他們正好那個時間去醫院,弟弟有很大的可能就會被沈鈺祁害死了。
自己應該早就料到的,沈鈺祁並不是一個省事的主,從她的眼神裏麵就可以看的出來。
雖然說沈鈺祁在蕭少寒的身上表現的格外善良以及善解人意,可是同為女人,宋楚言是能夠感覺出來的,這種的表現並不正常也不自然,很明顯就是在哄騙著蕭少寒。
可是蕭少寒一如既往的相信沈鈺祁,而懷疑自己,所以宋楚言才覺得不在他的麵前說沈鈺祁的壞話為好。
今天在醫院裏麵,如果他們在晚去一秒鍾的話,當時的情形那麼的危險,弟弟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翻個身想繼續思考的宋楚言,沒過一會而竟然睡著了。
再睜開眼,陽光已經直直的曬進屋子,透過玻璃的折射有些刺眼。
昨晚居然睡的還不錯,睡眼惺忪的看著掛在牆上的鍾,都已經十點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吧嗒,打開了房門,走進客廳。
“起來了啊。”
剛邁進廚房的那一刻,就聽見蕭少寒的聲音傳來。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最近的報紙,儼然是認真工作的狀態。
不過現在蕭少寒的心思並不在工作的報紙上,而是在剛下樓的宋楚言身上。
宋楚言並沒有回答蕭少寒對自己的“問候”,兩個人反正已經要離婚了,沒必要在繼續演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