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望著兩人談笑的畫麵,慢慢的捏緊了拳頭。
忽然,她的餘光看見旁邊堆了一堆木柴,木材劈的方方正正,看起來有些厚度。
如果這個木材劈到小賤人的臉上,想必那鮮血直流的畫麵一定很好看。
這個念頭一出,李氏的心裏就像長滿了雜草,完全控製不住。反正她已經是爛泥的人,憑什麼這個小賤人還能如此風光地活著,她那個狐狸精女兒毀了她,又毀了她的兒子,讓她的兒子現在如此不孝,做出那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一切她又怎麼能甘心放下。
抱著瘋狂的念頭,李氏悄悄的拿起了一根木材,慢慢的向鍾氏等人逼近逼近再逼近。
直到李氏覺得這個距離一定勢在必得之勢時,當即瘋狂的舉起手中的木材,同時不忘向著鍾氏高喊:“啊!你個老娼婦,害了我一家,該得到報應了!”
這動靜嚇的整條街道的人一驚,隨後,眾人便看見一位瘋婆子徑直向著兩位貴夫人而去。
人們正驚惶間,高空上飛來兩道身影,三下兩除二,輕輕鬆鬆將李氏拿下。
這些正是喬薇兒派來保護鍾氏的人,所以拿下李氏之後,第一時間關切鍾氏的狀況。
鍾氏的確嚇得臉一白,倒是她旁邊的侯夫人顯得鎮定許多。
眼見著此事牽連到鍾氏,她又正好愁著沒有機會與這位未來的新貴交好,侯夫人眼睛一轉,主意上了心頭。
如今侯府內憂外患,據說侯爺又做了什麼錯事,她原本隻希望能和未來的王妃打好關係,借著這層關係,能讓王爺高看他們侯府一眼。
隻可惜,未來王妃幾乎是足不出戶,她就算是有心攀交,也力不從心,所以隻能從未來王妃的母親開始,好歹未來王妃還是非常孝敬這位母親的。
眼見著機會來了,侯夫人咳了咳嗓子,隨後威嚴道:“好大的膽子,我等命婦也是一個瘋婆子能衝撞的?趕緊送進官府,嚴厲懲戒!”
這話由她來說最好,就算如今的達官貴人再高看鍾氏,可說到底,她隻是一介白身,不比侯夫人高貴。
果不其然,這話一落,喬薇兒的人當即就有了理由,直接將此人帶到了官府,並且以衝撞侯夫人為名。
這罪名一按,官府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坐視不理。
當日便給李氏按照律法定了罪,連帶著她的家人也被連坐,從原本的庶民入了奴籍。尤其李氏之子,更是被她連累的直接送進了勾欄院,當了裏麵的龜公。
得知自己的兒子竟然成了勾欄院的小廝後,李氏在牢中放聲大哭,直到此時,才終究有了一絲悔意。
而經李氏如此一鬧,其餘禮部侍郎府殘留下的女眷再也不敢招惹喬家一門。
一月後,喬亦與一眾學者參與殿試,不出所料奪得頭名,成為本屆狀元。
遊街之時,因為俊朗年輕,竟然引得丞相府的小姐一見鍾情,從此非君不嫁。
在喬亦遊街的第2日,一大早,喬家的門外就忽然熱鬧了起來。
細聲疑問,才得知,竟然都是一群向喬鳳兒提親之人。
大門一開,頓時踴躍而至,那迫不及待的模樣,看的喬家人目瞪口呆。
喬薇兒看著大姐喜不自勝的嬌羞模樣,也跟著微微一笑。
她看了,今日來府裏提親之人,都是達官顯貴之子,無論大家看中哪一位,以後生活都是不愁的。
她隻以為喬鳳兒這是托了喬亦的福,畢竟昨日他才考上狀元。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才出了門沒走幾步,便看見門前一百米的方向一灣溪水悠悠流淌。
溪水旁,站著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對她含笑注目。
喬薇兒忽然有所預感,上前去輕聲詢問:“是你做的?”
溫陌笑著點頭,又問道:“現在可否給我答案了?”
喬薇兒皺眉。
溫陌看到她這副表情,心瞬間提起,連忙道:“薇兒,你答應過我的,莫不是要耍賴?”
喬薇兒看著一向淡定的男人如此緊張,忍不住展眉一笑:“哪有這麼容易啊,什麼都沒做,就答應你了?”
溫陌的表情頓時恢複一臉認真:“那還需要做什麼?隻要你說。”
喬薇兒笑而不語,腳步卻是慢慢上前,直到來到男子正前方,微微抬腳,紅唇翹起,然後在男人沒反應之前觸碰了上去。
朦朧中,隻聽見少女壞笑的聲音:“便宜還沒占,就想好事,沒門。”
溪水前,一對男女相擁,美好的歲月還很長,有情人終成眷屬。本書完。